宗青耕恨鐵不成鋼地嘆口氣,又不好把這殘體拉起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打一盆水,地黃浸入,細細搓洗,地黃身上附著的泥土化溶水中,粗糙的紋理觸感愈明顯。
全部洗完時,宗青耕瞥眼一掃。
代當康睡得真死。
這下他放心了,他提地黃置桌,舉到,準備切片——
“我來。”
“臥槽!”宗青耕手上的銅刀差點掉下來,把他的左手剁成兩半,一扭頭。
代當康不知何時清醒的,又不知是何時瞬移來的。
“啊,”反應過來不是鬼後,宗青耕脫力,沒好氣地來一句,“您什麼時候教教我這輕功怎麼樣啊。”
“你沒注意到我的動靜?”代當康有些詫異地反問,“大哥,我甚至之前就喊了你一聲。”
……有嗎?
“動刀的事情我來做,”代當康拿過銅刀,“切多薄?”
“能透光,”雖然代當康刀工好是毋庸置疑的,但宗青耕還是懷疑,“你真能做到嗎?”
“那不然你來?”代當康斜睨一眼,“就你那刮魚鱗把魚劈兩半,土豆絲切成土豆塊的本事?”
他低下頭,摁好地黃,提刀簡單找下刀角度,沒讓時間反應過來——
唰唰唰唰唰唰唰!
代當康快得居然有了殘影,地黃片多米諾骨牌似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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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懷疑代當康,真是狗眼看人低。
一小丘地黃被代當康三下五除二切好了,宗青耕服氣地碼好鋪平,移到室外吹風。
短暫休息一會兒後,他說:“準備走吧?”
話音未落,卻聽見窗外雷鳴乍到,雨不請自來,瞬間連成片。
宗青耕趕忙取回草藥。草藥雖沒事,但自己渾身濕透。
看來今天是走不掉了。
宗青耕栓牢門,聽南花朝說,夜晚,山上有吃妖之妖會出來覓食。
“很可怕的哦!”南花朝道,“我見過吃蛇的白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