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青耕神經大條沒注意:“幹個正事沒一會兒就累了,這正常嗎?”
原本就是一個簡單的疑問句,,玳瑁鏡自動給“正常”加重音。
這時宗青耕才後知後覺玳瑁鏡眼神的玩昧。
!
“你想哪裡去了!”
片刻,玳瑁鏡揉揉頭上的爆栗子,眯眯眼笑:“懂啦,好友是吧。”
此人的不正經和宗青耕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熟悉地宗青耕都能照鏡子。
所以制裁一下。
宗青耕討來紙筆,思索,劃劃寫寫。
“本人瞭解不深,目前想到這幾味藥,你看對不?”
“我看下。”
很奇怪,玳瑁鏡瀏覽著紙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在宗青耕和紙之間來回逡巡,來回逡巡。
宗青耕實在是無法忽視:“莫非我寫錯了?”
玳瑁鏡又猶豫起來。
我文盲到什麼地步了這是!
宗青耕盯得發毛,不禁自我懷疑,扯來紙張“炙甘草、人參、生薑……我沒記錯吧?”
倏地,玳瑁鏡又恢複正常。
他拿來紙,把“大戟”劃去:“炙甘草和大戟藥性相沖。大戟性寒,虛寒者慎用,與炙甘草相合會沖炙甘草的藥性。注1)”
哦對!
宗青耕一拍腦袋:“嗨呀!真是愚鈍!”
“哈哈,無妨,”玳瑁鏡道,“不過,鋪子裡麥冬已盡,需從後場取些。”
宗青耕攔住玳瑁鏡:“且慢。”
“可否讓我跟來,”宗青耕問,“我想親自挑選。”
“當然,這邊請。”玳瑁鏡上前引路。
“還沒問你姓甚名誰呢。”
玳瑁鏡轉向宗青耕,輕輕一笑,拱手:“鄙人南花朝,請多指教。”
宗青耕跟南花朝從後場,薄薄夕陽初鋪天際,順便撿到了跟藥材說話的小袁寓。
欸嘿,還有新收獲呢。
幼時的白猿沒有那麼變態的身高,宗青耕低頭看小小的袁寓,像在看糯米團子——黑芝麻餡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