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顛起,宗青耕跌下,地上翻滾幾圈消力,隱入草叢;袁寓也隱到樹冠中。
抓痕淌血,在地上開出成叢的花,野豬呼呼喘氣,雙目逡巡全場,貼近地面嗅嗅——看來它不想搞土木辦拆遷了,想入編當警豬。
宗青耕拉弓。
很巧,剛剛袁寓抓的地方離氣管很近。
咻——
偏了!
野豬赤紅雙眼立即鎖定草叢,蹬腿一沖!
袁寓跳下,為宗青耕爭取逃跑時間,雙爪刺入野豬面板,暗紅的血液順著指甲緩緩流下。
但野豬這次只是直接一甩!
袁寓後背撞到樹上,樹葉簇簇下落,野豬看都不看她,直直沖向宗青耕。
喲,這麼喜歡我啊。
宗青耕左躲右閃,身上很快掛彩,他也不是一昧避讓,一找到機會就拉弓射箭,很可惜,箭矢都擦著野豬粗糙的皮而過;倒是自己衣服,好幾次差點被獠牙挑起來。
一摸,只剩最後一支箭了。
深吸一口氣,他用力一閉眼,再睜開。
正巧,前面有棵歪脖子樹,一根較粗枝幹離地面很近。
“嘶啦!”
撕掉礙事的下擺,宗青耕直接沖去,伸臂,一夠,一攀,爬到樹上!
不遠處,野豬速度絲毫不帶減的,看這架勢,估計要連人帶樹撞下來。
短短幾秒,野豬就飛到樹下!
宗青耕緊握箭矢,眯眼,瞄準。
就現在!
他直直跳下,最後一支箭戳穿氣管,動脈的血把他澆個透,但他沒松勁兒。
“咚”
直至親眼目睹野豬倒下。
代當康一開門,猝不及防撞上紅透了的宗青耕——物理意義上的,多虧強大的心理素質,才沒被當場嚇死。
“擦擦,”他扔了塊布到宗青耕臉上,“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有隻野豬學土木的,想把飯店推了。”宗青耕說得雲淡風輕,抬眼示意前面,退讓一步。
好家夥。
死透的野豬把眾人嚇一跳,把屍骨未寒的野豬大哥圍得裡三層外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