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凝眉思索半晌,才給出答案:“老師。”
果不其然。
“不合適吧?”我想都沒想就潑他冷水。
“為什麼?”他問。
“你這樣的——”我拖長語調,懶洋洋道,“容易受學生欺負。”
他不服氣地反駁:“才不會,我會很嚴厲很兇的。”
我嗤笑一聲,掐著嗓子搖頭擺腦:“我超兇~”
“你!你無不無聊!”他抄起一根吸管砸向我。
我沒躲,任由吸管砸在頭上,又輕飄飄地往下落,伸手接住,插進飲料瓶,推給他:“咋地,拿我練扔粉筆啊?準頭還不夠。”
“我不要,吸管不幹淨了,”他擰著眉,推回來給我,“你自己喝。”
“淨事兒。”自己喝就自己喝,嘬空飲料盒,又被我捏癟下去,對面的四眼還在氣鼓鼓地做題。
我重新拆封一瓶新飲料,遞過去:“來來來,休息會,學習辛苦了,喝點腦白金補補。”
惹炸毛要及時順毛哄一鬨,不然下次沒得逗趣的了。
他不接,我舉著飲料瓶,自由女神舉火炬的姿勢,誠心誠意語氣誇張地贊嘆:“好喝死了,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飲料!是不是因為飲料是你買的,所以才這麼美味!”
他不著痕跡的彎了彎眉眼,別別扭扭接過去。
真是好哄。
喝到一半,他咬著吸管,嘟囔道:“你總喜歡惹人生氣。”
“不禁逗。”我笑道,“我是怕到時候有人站講臺上哭鼻子。”
“你少看不起人。”
“行吧。”我拉過他一隻手,殷殷囑咐,“那你將來給學生上課記得隨身帶紙。”
他面露不解。
我忍笑:“被壞學生欺負得掉眼淚就算了,別摁鼻涕都借不到紙。”
他毫不留情的抽回手,動作利索地往我嘴裡塞了一坨油皮紙都沒剝的芙蓉糕。
“你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