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亦寒臉上的淺笑一下就僵了，下意識伸手摸上眼睛：“哪裡？”
君傾雪將頭轉回去，沒看也沒回答。
最後宮亦寒掏出手機開啟前置攝像頭，一直盯著人瞧眼睛都泛了紅血絲。
而除了這些無傷大雅的紅血絲，眼屎呢？哪裡有眼屎？
宮亦寒：“……”
所以他這是被耍了？
宮亦寒轉頭看去，少女早已收回視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了手機擺弄。
側臉繃的很緊，看起來嚴肅又認真，彷彿在處理很重要的大事。
於是他低頭一看，恍惚一下眨眨眼。
“你手機拿反了。”宮亦寒伸手戳戳她，很幼稚的動作就這麼自然的做出來。
君傾雪下意識避開，眼神一頓：“哦。”
語氣依舊淡漠無波，十分自然的把手機轉正。
宮亦寒有點想笑：“螢幕都沒亮。”
“……”
君傾雪一僵，按了按開關鍵。
還是沒亮。
她再按。
依舊沒亮。
不信邪的按了又按，那手機跟報廢了似的就是不亮。
宮亦寒忍不住笑出了聲，笑聲低低像是心情很好，但君傾雪卻莫名覺得這人在嘲笑她。
於是她黑了臉。
長按！
她特麼還就不信了！
這回手機倒是給了面子，螢幕亮了一下正在開機，君傾雪松了口氣。
原來是關機了啊。
這口氣都還沒松完，那剛亮一秒的手機，像是迴光返照的時間到了又重歸黑屏。
君傾雪：“……”
能不能給點面子？
宮亦寒終於繃不住了，肩膀一抖一抖的，低聲笑也變成了大笑。
深邃的眼眸像是放入了整個春天，清透明亮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