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砍尾
那天夜裡,大夫人又化成美麗絕論的少婦,開始找老師頭。老師頭雖知這少婦非是人類,但禁不住它的誘惑……
第二天,老師頭找了木子老爺說:“那妖怪又開始騷擾窯廠了。”
木子老爺說:“這是意料中的事,也就是那個逃跑了的,所謂的
大夫人所為,不知道她有沒有同黨,沒有同黨那也好辦,要是有同黨,事情也就複雜了。”
老師頭說:“要不,把那個叫鄧大的道士叫回來,好好收拾收拾那東西,免得它繼續禍害鄉里?”
木子老爺說:“我也有這個意思。只是想等一兩天,有事要找他們了一起說說。”
老師頭見他這樣說,也不好怎樣強求。說了一會閒話也就回窯廠了。
木子老爺見老師頭走遠了,回味老師頭所說的話,想想也對,這妖精時時騷擾窯廠,搞得大家心神不寧,從而影響大家生產的積極性。想到這裡,叫鄧大法師還是當務之急呢。於是,木子老爺立即就派程致先去找程作頭,讓程作頭去把鄧大請來。
卻說大夫人自從老公和二夫人被鄧大設計抓走後,著實安份了一段時期,後來想想有些憋屈,於是遷怒於窯廠師傅,想出師傅的洋相,把師傅的老婆騙到廟裡的叫花子窩裡去,可是她認為這樣天衣無縫的事,竟讓程致先、程致遠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給破了。這的確讓她氣急敗壞。但她迴心一想:跟窯廠師傅置什麼氣呢?他那時按住我的手腳是想讓老師頭快快那個。然後自已可以那個。這一切似乎都在說明一個問題:自己很有魅力,他們都很喜歡自已。既然是這樣的問題,跟窯廠的師傅置氣就沒有理由了,唯一可以生氣的就是窯廠的老闆,木子老爺,是他把鄧大他們請來,使自己的一家子慘遭滅頂之災!所以得找個機會,報復一下木子老爺才對。
然而,機會很快就來。久未和老師頭那個了,昨夜老師頭象瘋了似的,渾身的骨頭被折騰象散了架。一早起來老師頭說要去木子老爺家,於是大夫人想悄悄地跟在他的後面,但又怕被他發現而惹岀不必要的麻煩。心想,跟著與不跟著一個樣,只要老師頭走過,一路上總會留下他的氣味。……
到了夜裡,大夫人循著老師頭走過留下的特有氣味,很快就找到木子的家了。
木子老爺和程致遠,都在練武功。大夫人憑著那雙夜眼看著不覺心旌搖搖,這木子老爺實在太英俊,太帥了!如果報復這優秀的人,致他於死地,自己這輩子是否還能遇到這樣英俊,這樣優秀的人?實在心裡無底!所以想報復的思想早拋到爪窪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滿腦子想和他那個了。……
木子老爺和程致遠練完功,進屋漱洗一番就準備睡覺,程致遠突然想起師母今天早晨回孃家時的囑託,她說:
“你師傅夜裡困頭重,還跟小孩一樣易翻被子,所以想你們晚上多留心一些,倘若你師傅沒蓋好被子,望你倆給他蓋一下。就一個晚上,明早我就回來了。……”
程致遠想:哥哥程致先要是在的話,自已可以高枕無憂地一覺睡到天亮,可是現在不行了,哥哥去與程作頭一起請鄧大去了。所以今晚要時時關注著師傅。
這程致遠原來和程致先睡在左廂房的,但今晚受師母的囑託,他得陪個小心。原來木子老爺的臥房分裡外兩間,裡間是木子老爺和他老婆的臥房,外間有一疏裝臺,幾把椅子,是供木子老爺夫妻倆漱洗用的。他搬了張懶床,放在木子老爺臥室的外間。上面鋪條被子,就一個晚上,湊合著睡吧。他怕有啥意外,還拿了把大砍刀,放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