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穆楚回到吳舤租房門口的巷子裡時,巷子裡雖已經沒有爭吵或是扭打。但戰爭後的火藥味卻瀰漫在整個巷子裡。
看似風平浪靜,卻人人心潮暗湧!若有人一攪,瞬間又可能是驚濤駭浪。
此時正值中午,日頭當頂。巷子裡已不復早上的陰涼爽快!巷子內東倒西歪的紅色膠凳子在太陽的炙考下反射出火一樣的紅光。
何父何母的兩個牛仔布揹包一個放在棚子下邊的桌子上,一個在牆角曬得乏白的水泥地上軟塌塌的縮成一團。
何父背對著巷口站在巷子裡端,一動不動的望著地下室後邊垃圾成堆的路面。
何母坐在棚子下,眼眶脹紅,唇上原本像油漆一樣不退色的口紅此時竟然也淡成了玫紅色。即便是坐在棚子下沒有太陽直曬,臉上也早已有在顆大顆的汗珠滾落。眉毛上畫的黑粉早已浸潤,隨著汗珠滾過臉頰,衝得塗了粉的臉上出現一條條灰黑色的壕溝。
何樺氣鼓鼓的站在何母跟前,肩膀跟胸脯一下一下聳動著。像是哭著拉泣確無淚流,像義憤填膺無處發洩又目光呆滯。
吳舤被沈寬攔在巷口,不服氣的歪頭望著天上。哪怕是喬穆楚此時突然出現也是視惹無睹!
此情此勢,令人見之焦頭爛額、唯恐避之不及!而被喊回來處理這種糾紛,喬穆楚額頭皺成溝壑,熨斗都熨不平額間的褶子。
喬穆楚問沈寬道:“什麼情況?”
沈寬搖頭不語!
喬穆楚板著面孔道:“你們在這收集太陽準備過冬嗎?有事不在在屋裡涼涼快快的說?”
…
…
無人理會,喬穆楚又問沈寬:“何叔呢?”
此時巷子裡所有或坐或站,各有各的姿勢。卻唯不見何父!
沈寬眉頭蹙得更緊,張了張口復又閉口搖頭不語。彷彿關於這巷子裡任何人的問題都讓人難以啟齒或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