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接啊!”梅雪淡然的道!
“我…”
喬穆楚突然像被使了定身法,握著手機不知所措的望著梅雪。任手機不停震顫哀嚎,僵硬的手半天都沒能把電話挪到耳邊接聽!
喬穆楚是不知要不要給蔣桃講梅雪可能折斷了手這件事!
講吧,讓家裡人擔心。且若問其原因,也不好回答。總不能直接說跟梅雪吵架造成的吧!要真說了,恐怕還少不得被蔣桃責備一通。責備事小,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去給梅雪醫治,沒時間站著聽訓!不說實話吧,人說一句謊言要用百句去圓。蔣桃向來是無事不聯絡,既然打電話來了,怕是又要讓辦什麼事。若梅雪手傷得嚴重了,短時間內也抽不出時間來。
捏著手機思來想去,猶豫不決!
梅雪輕蔑的睨了眼木雕一樣的喬穆楚,明白他不知怎麼跟她媽講她受傷的事實。嘴角顫了顫,哼了一聲。一抹冷笑在她略蒼白的臉上一閃而過!左手用力奪過響了好幾遍的手機按了通話鍵移至耳邊,蔣桃尖銳刺耳的責備聲就直灌進梅雪耳窩。
“梅子,你天天在搞啥?人家養的娃,三天兩頭打電話給爹媽噓寒問暖,你看你不打電話回家也就算了,我打給你你還半天不接。心裡到底還有你這個爹媽沒有?”
蔣桃的聲音又尖又響亮刺耳,聽的梅雪呲著牙,萬分痛苦的皺起眉把手機移開了些。心裡鬱悶:“我打電話給你吧,你說我一天到晚浪費電話費。不打吧,你又說我心裡沒你們,是白眼狼一隻。這樣我也很為難呢!”
可等蔣桃一番責備過後,梅雪卻委屈巴巴的道:“沒有不接啊,母親大人!我這不是手腕斷了嘛,從褲包裡取個手機都取了老半天!”
“手斷了?”蔣桃尖聲反問一聲。她在家就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一聽到梅雪說手斷了,那刺耳的責備聲忽地溫和下來。擔憂的問:“哎喲,我滴個乖乖。你怎麼把手給搞斷了呢?”
梅雪噎了一下,心裡自怨:“我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得往下走!”轉身惡狠狠的剜著喬穆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編扯道:“早上翻身時從床上摔地上去了!”
正在這時,司機轉身道:“說好了,醫生到門口來接了!”
梅雪忙道:“那個,媽,我現在醫院門口,正準備去檢查。應該沒多大的事,一會再打電話給你好吧!”
“嗯好!”蔣桃應了,突然又提著嗓子道:“哦,對了,要是需要住院,我給你賣了份保險,裡邊有住院醫療保障……”
司機指著醫院門診部突然出現的一個白大褂道:“來了,我們先去吧!”說完解開了安全帶準備下車。
梅雪急忙打斷蔣桃道:“好好,媽,那個醫生來了,我先掛了!”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外邊雨還綿綿的下著,車外地面上有淺淺的一層水花流動著。喬穆楚先下車撐開傘,右手伸進車門去扶梅雪。梅雪卻把剛結束通話還捏在手裡的手機放到喬穆楚手上道:“你閃開,我自己下來!”
司機沒帶雨傘,推開車門朝外邊望望,好在這會雨雖還在下卻並不太大!她下車關上門,低頭舉起手臂擋在頭上,踮起腳尖朝醫院門口跑去!
喬穆楚把傘往梅雪頭上移了些,與她保持著微妙的距離跟著司機到門診門口。
骨科醫院收納的都是折了腿,斷了膀子的傷號。像梅雪這樣把手掛在脖子上的人在這種地方見怪不怪。只是別人是白色的吊臂帶,而她卻是個粉色的“吊臂帶”。有些顯眼罷了!
司機諂媚的向醫生打了個招呼,指著喬穆楚對醫生道:“陸醫生,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喬穆!他也是我們老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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