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喝了些水,勉強爬起來。喬穆楚攙著梅雪下樓。
樓巷內,夕暉照得兩人疏影斜長。
落日熔金,雲興霞蔚。縱使秋日黃昏美如詩畫!梅雪只覺天昏地旋,腳下地暖如烤。
村衛生室距租房一公里左右。在路邊稍站,喬穆楚攔了輛摩托車。扶了梅雪坐在中間,自己坐在車尾。
喬穆楚一手扶著車尾,一手攬著梅雪湊在她耳邊道:“你只管靠著我,不會讓你摔了!”
梅雪“嗯”了一聲,便把自己整個重量都交給了身後的男人,直到車子在衛生室門口停下。喬穆楚扶著她下車!
她實在是太暈,沒有力氣!
…
週六晚上的衛生室就診的病人排起了小長隊。
喬穆楚攙著梅雪坐在休息椅上,弓起腰在梅雪耳邊輕聲道:“你坐著,等我一下!”不等梅雪應聲就直起身朝診室走去!兩分鐘後出來,手中拿了支體溫計回來。
量了幾分鐘體溫,喬穆楚直接扶著梅雪插隊進了診室。
女醫生朝梅雪睨了一眼,口罩後邊嘴型動了動。對旁邊一男病人說:“讓這位女士先看看,她發熱!”
聞言,緊挨著看診臺的男子像遇到傳染病一樣,朝後狠退了好幾步!
喬穆楚扶梅雪坐在看診椅上!自己肅立一旁候著。
醫生說:“把體溫計拿出來看看!”
梅雪取出體溫計交給醫生。
醫生舉著體溫計看了眼,眉頭一皺,抬起下巴朝喬穆楚斥道:“你這男人搞什麼的?都燒成這樣了才送來醫治!三十九度半了,怎麼不燒成肺炎再直接住院去!”
醫生語氣凌厲!喬穆楚眉心蹙了蹙,啞著嗓子道:“是我大意了!”
梅雪一下午都在昏睡中,是她自己沒在意從街上回來時輕微的頭暈是發熱。這會醫生斥責喬穆楚有些劈頭蓋臉,他竟不喊冤。
梅雪抿了抿乾澀的唇,弱弱的道:“我下午睡著了,不知道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