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位小醫生為灸舞安上了人工呼吸器:“我們得弄清他還有沒有搶救的價值,少爺。就算是您的朋友,我們也不能破了不接死人上車的規矩。”
“什麼?”大東跳起來要動粗了。
亞瑟忙拉住了他:“自大狂!讓醫生們搶救!”現在不是跟醫生打架的時候。
小雨扶住了渾身發抖的柳佩,兩人都眼巴巴地看著醫生,等著這最後一點點希望。
過了快兩個世紀的時間,小醫生又檢查了一下灸舞的瞳孔,最後終於說:“擔架,先抬上車吧。動作要快,馬上回醫院!”
柳佩癱倒在小雨的懷裡。
小雨也覺得渾身都被抽空了。
大東和亞瑟忙攙扶起他們,一起下了樓。
一進醫院,灸舞就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入了搶救室。
田欣和滿臉橫肉大叔都趕來了。
搶救室外的訊號燈揪緊了每一個人的心。
大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跪在了椅子上,握緊了胸前的十字架,開始祈禱,這大概是他這兩天來第一次想到要祈禱。
小雨癱坐在椅子上,頭埋在了手裡,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樣。
亞瑟一臉嚴肅地坐在小雨旁邊,不時安慰一下小雨。
柳佩對著那雙防水手套發呆,好像周圍的一切都不復存在。田欣在她身旁坐了下來,顫抖地抱住了她的肩。
只有滿臉橫肉大叔來回走來走去,他的女兒煞姐剛剛已經醒了,是她讓他來關注灸舞的,他還真害怕那扇大門開啟的時候,被推出來的是一具屍體,那他女兒這一輩子都別想真正快樂起來了。
時間滴滴答答,一分一秒;六個人的心咚咚咚咚,一下一下……
都說不清是什麼時候了,只知道走廊盡頭的窗外,已經很黑很黑了。
小雨又被叫進去為灸舞輸血了。
無論如何,這對在外面等的這些人來說都是一個好兆頭,至少灸舞還需要血。
又過了幾個世紀,窗外都已經泛白了,那扇大門終於開啟了。
大夥兒都圍了上去,急切地看向那位張姓的主治小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