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顧名思義,是活人又非活人,是死人又擁有者活人的軀體。在如今的世界史極少存在的。甚至,不僅僅是如今的世界,有關活死人的事件可以追溯到有關青衣變的從前。而再次提到這莫名的活死人,想來這南先生......實在是很可疑。
一旁的彼岸花聽得迷迷糊糊雲裡霧裡的,什麼南先生,什麼青衣變,什麼活死人他是一概不知。甚至,南先生又是什麼東西,他和何憶成了這般模樣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他很想問出這些,卻又覺得似乎有些多餘。
罔千年與粟婭之間的默契是讓他嫉妒的存在,他們有過太多的旁人不懂的東西,偏偏兩個人可以解讀彼此的情況,興許這一次也是這樣,彼岸花憤憤心想著,決心還是做一個安靜的觀眾,至少做觀眾是輕鬆的。
可事實卻總是會與他的期待背道而馳。
餘生過於用力的擁抱讓彼岸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其實憑心而論彼岸花是有些厭煩餘生的。就彼岸花而言,目前最大的願望便是化成人,而餘生卻是稀裡糊塗的從殭屍變成了人類,就這個不談,僅僅是傻乎乎的模樣就讓他覺得討厭。
偏偏的,餘生還喜歡黏著他心愛的粟婭女神。儘管彼岸花總是會同何憶鬥嘴,可是貓的天性讓他很喜歡何憶這個小主人,然而,餘生的出現又搶走了他的風頭。
臭殭屍!
彼岸花在心中咒罵著,扭著貓身想要掙脫餘生的禁錮,卻是無果。氣的彼岸花很想翻一個白眼給他。
餘生和彼岸花鬧出來的動靜終是吸引了罔千年和粟婭的注意力。粟婭並不是細心的人,她最擅長的是集中於當下,轉移話題的技能更是一流。原本是個罔千年討論的何憶,可說到了活死人便一時拐不過去,這下看到了餘生便恰到好處的又想到了什麼。
“餘生我問你。”
粟婭把彼岸花從餘生懷裡抱過來,餘生呆愣著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有些委屈。而罔千年注意著粟婭的動作,不動聲色的湊近餘生,這樣的場景反倒像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在教育不懂事的兒子。彼岸花縮縮脖子,在粟婭的懷抱裡覺得很是安心。
“你乖。”粟婭敷衍的拍拍餘生的肩膀當作安慰。她知道現在的世界餘生這般小奶狗型別的男生比較受歡迎。可她實在是不喜歡的,何憶曾問過她原因,她只說自己不喜歡養兒子。
好在......她喜歡養寵物。
粟婭是個極其惡趣味的人,就像她喜歡彼岸花一樣,那樣柔嫩的毛皮撫摸時心情便會愉悅,這樣便會增添幾分歡喜。而同樣的,餘生在她的眼裡便如同彼岸花。只是體積龐大一些罷了。
餘生當然不知道粟婭是這樣的想法,溫順的坐在粟婭身邊的小沙發上,碰著臉,乖巧的像個小蘑菇。
罔千年看著這樣的餘生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樣的他你覺得能問出什麼?或者,你真的覺得又是他救了何憶?”
他的話雖然是對粟婭說的,可是他的眼睛卻是緊緊盯著餘生,不舒服的感覺讓餘生下意識的抖了肩膀。
“瞧你,不要把人嚇壞了。”
粟婭嗔怪的瞥了罔千年一眼:“我們還有東西要問他,原本他的神志便不算清醒,嚇壞了看你還能問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