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獸是在相思灣一代活躍的妖怪,一如其名只在夜裡出現,以吞噬死人的怨氣生長,移動範圍小,也並不是群居妖怪,而這樣出現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來不及多想何憶一個翻身躍到樹梢之上以小憩時的老樹為中心佈下了簡單的結界。
“快發折火令給殯儀館,恐怕我們需要罔師兄幫忙。”
此時雖是沒有正面看到夜獸,可是那種冰冷的刺痛感已經清晰的讓何憶做出了判斷。
彼岸花作為何憶最好的夥伴,當然是格外配合,跳躍到老樹下,躬身鑽進何憶隨身攜帶的包裹,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一一,折火令不見了。”
折火令不見了,這真是個糟糕的事實。
何憶的大腦停機片刻,轉瞬又開始飛速運轉。
她曾經跟著花婆婆捉妖無數,亂葬崗的妖怪也大多是她的朋友,甚至彼岸花都是她親手救下的,然而面對夜獸這樣的大型妖怪和成為趕屍人一樣都不過是第一次。
慌亂、不安、緊張、迷茫。
各種情緒在何憶的心中奔走流竄,險些失控。
何憶知道,此時作為一支隊伍的負責人,她必然要沉心靜氣,盡最大的努力去做到獨擋一面。她下意識的吞吞口水,腿上用力讓自己重心向下,站得更穩。
對於夜獸這種型別的妖怪也並不是完全辦法,可偏偏的術業有專攻,何憶素來與妖怪親近,擅長收魂,對於夜獸卻是並沒有太多的法子。
真正對夜獸頗為了解的是重生殯儀館的化妝師粟婭。
而此時的何憶萬分的懊惱為何自己只會纏著粟婭學習化妝的技術而忽略了粟婭的其他本事。
何憶咬唇,努力讓自己凝神聚氣尋找著夜獸的行蹤,可是夜獸的方位還是一時無法分辨。
怎麼辦?
沒辦法,拼了。
何憶咬咬牙,她知道她的大腦已經下意識的為她做了決定。
何憶不怕死,更不怕枉死,說起來她已經不知道在鬼門關裡徘徊了幾遭,她覺得自己格外幸運了。
而彼岸花不一樣,九命貓妖的最後一命,彼岸花很緊張。
“沒有折火令現在怎麼辦才好?”
不同於努力在剋制情緒的何憶,彼岸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