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門外一如從前般喧攘,他突覺有些疲倦,神思一恍,就在那人群中見一白衣女子擦身而過,原本的睏意一消而散,瞪大雙眼,想看清楚些,卻不想,一絲影子未見。
輕嘆一聲,搖搖頭,轉身進入一個暗門,牆上掛著一幅畫,畫中人容貌清秀妍麗,笑容散發著狡黠的氣息。
仍舊啊,仍舊是從前那樣。
他雙手撫上自己那乾枯瘦削的面龐,苦苦一笑,隨即又痴迷的看向那畫中人,也許,你再回來,也不會認識我了吧。
老闆,這燈怎麼賣?
這一聲,將他飄遠的思緒喚了回來。
啊,姑娘,這不是·······
他突然頓住,望著那女子,渾濁的老眼閃著欣喜的光芒。
“你,你回來了。”
那女子朝他嫣然一笑,“我回來了,別來無恙啊。”
此刻,不知能用怎樣的詞藻才能表示他的心情。
“雙兒。”
他輕聲道,生怕驚擾這淡泊的女子。
女子就這樣笑著,笑著,他沉浸於這一溫柔。
砰!
一聲巨響打斷了他,他怔怔地看著那掉落花燈,她終究還是沒有回來,這一切,皆是幻想而已。
神山有一隻九尾狐叫魘,那是他的主人,他不過是她的面具。
主人的面具千千萬萬,他只不過是其中一張。
都說一副面具一臺戲,主人手上的千千萬萬個面具陪她演過了千千萬萬場戲。他則陪她演了最後一場戲。
照舊是才子佳人的故事。
彼時正是陽春三月,在煙雨朦朧的湖邊,她的主人與那位公子次相遇。
如主人一早便定好的那般,他們在湖邊的亭子中相遇。亭中有美酒,亭中有絲竹。
於是美景,美酒,美人,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
和所有故事裡的才子一樣,宋歸學富五車,謙遜有禮。他與主人琴瑟和鳴,紅葉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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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才子佳人,其實不過是狐狸精與書生。
戲中,狐狸精的故事大都分為兩種,不是狐狸奪走了書生的命,就是書生奪走了她們的心。許是主人奪走了太多人的命,這一次總算輪到她被奪走了心。
他想他知道主人為何會栽在他手上。他實在是太聰明瞭,聰明到足以發現我的存在,卻不說出來。於是生活還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