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兩個人第一次正式約會。
那天的煙花秀過後, 整整一週，莫思源一直在忙, 僅有晚上才能抽出一點時間跟她吃晚飯。擔心她不開心，所以他昨晚特意給她打過電話，為她補一個正式的約會。
兩個人所選擇的第一個目的地, 是電影院。
桑暖沒談過戀愛，但是大學的時候卻是見過身邊的小姐妹們戀愛的。曾經她在跟同學出去看電影的時候, 經常能看到一對對小情侶坐在自己的周邊秀恩愛，狗糧被硬塞了這麼多年, 所以這一次約會，她二話沒說, 首先便選擇了看電影。
坐地鐵到達了電影院所在的商場, 眼看著離電影開場還有一段時間，兩人便先到附近的餐廳吃過午飯，再直達頂樓的電影院, 等待電影開場。
正是週末，整個影院亂哄哄的，到處都擠滿了人。直到進了影廳, 桑暖才發覺自己沒有聽莫思源的話換一身衣裳, 是件多麼大錯特錯的事情。
大抵是影院的人流太過密集, 導致空氣溫度比室外要熱上不少, 眼下多數人又都開始換上了稍厚些的秋裝，就導致了影廳裡的冷氣開得十足。桑暖只是坐了一會兒，一直裸露在外的雙腿就忍不住有些打顫, 摸上去更是冰涼冰涼。
電影的燈光映得所有人的臉上一片明明滅滅，將莫思源的表情籠得不大清晰。
莫思源本正在安靜地看著，感覺到身邊的她好像有點異樣，扭頭看她一眼。
“怎麼了？”
他順勢把手跨過座椅的扶手握住她的手，貼膚卻是一陣冷意。
眼巴巴看著他，桑暖眨眨眼睛，黑暗中瞳仁映著螢幕的燈光，炯炯閃爍的，“冷。”
“活該。”
他毫不客氣地睨了她一眼，聲音壓得很輕。
桑暖卻聽得一清二楚。
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立刻一停，她眼睛直直地瞪向他，瞪了一會兒，忽然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裡撤出來，憤憤地縮到椅子的那一邊不理他了。
然而沒過一會兒，黑暗中她就聽見身邊似乎隱約有點拉鏈的響動。
一件溫熱的衛衣外套忽然覆蓋上了她的雙腿。
桑暖一怔，見他不由分說將外套將她的腿仔細裹好，然後重新靠回椅背，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道：“這樣還冷嗎？”
她愣愣地搖頭，盯了他三秒，“莫思源，那你怎麼辦啊？”
他今天穿得是一件灰色的衛衣外套，裡面的只有一件極為單薄的白色襯衫。
隨著外套脫下來，她甚至能夠感到冷氣拂過襯衫時衣角微微漾起的幅度，球看樣子比她穿得也厚不到多少的。
面對她的疑問，莫思源只是不冷不熱地掃了她一眼，“我覺得你還是管好你自己比較好。”
桑暖的眼神頓時陰下來。
他微彎了彎唇角輕笑，手忽然拉過她微涼的手，輕微呵了一口搓了搓，然後忽然伸手解開兩枚襯衫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