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姨,先生這是要幹嘛?還要我們去找些血食,他是要做祭嗎?”
寧艋跟著孟婆走進了更深的山林之中,看樣子是打算去狩獵一些野味。這會兒寧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還幫著繃帶,不過那是忽悠其他人的,他腦袋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只剩下疤痕了,在離開了營地以後,就變得好動起來,上躥下跳地搜尋著目標。
“祭?哼,除了天地,誰又經得住咱們那位先生的一拜?對付一個孫賣魚又怎麼可能需要咱們那位先生祭天地。咱們那位先生大概是想留一些看得上眼的培養一下吧,他興許是耐不住寂寞,想重新踏足這個新的世界了呢。”
孟婆走在鬱鬱蔥蔥地山林中,也許是遠離了人煙,她的面容顯出一抹妖豔,端得是林中仙子,她不時彎下身子,採摘一些野菌草菇,偶爾還會陷入莫名的自我回憶中,『露』出的笑容讓人看了,就會『迷』戀其中。
兩位走走停停,周圍的植被也越來越濃密,很快就連行走都礙事起來,幾乎無從下足。兩位都沒有帶開山刀之類可以開路的器具,周圍又沒什麼人煙,乾脆也都不再隱藏,直接便化作林中的妖物。
“孟姨,前面有腥味兒,應該是個野山貓,要嗎?”
寧艋的鼻子靈敏的很,老遠就尋到了獵物,他看孟婆點頭,身子一縱,伸手一拉,『蕩』著一根枝丫,已經出去四五米遠,幾個借力就衝進了密林裡,哪裡還有一丁點兒帶傷的樣子。
“別給弄死了,要活的,至少要留一口氣。”
怕寧艋下重手,孟婆還是喊了一句,她倒是不怕獵物跑了,被寧艋嗅到味兒的那一刻,那野山貓的命運一句決定了。
寧艋的動作很乾淨,就好像猴子一樣在樹木間竄動,連聲音也輕的可以忽略。
山林濃密,卻擋不住寧艋的五感,很快,他就接近了目標,那是一隻足有成年狗那麼大隻的山貓,其黑『色』的皮『毛』烏的發亮,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定是這一片的領主,這裡是它的狩獵區,可現在它卻成了被狩獵的目標。
也許是這類野『性』十足的生靈都有著很敏銳的對危險的感知,它透過影影綽綽的枝葉向寧艋的方向撇了一眼,然後扭頭,轉身,猛然發力,甩開了四條腿,瘋狂的奔跑了出去。
它的速度很快,在綠『色』的林葉間如同一道黑光,危機感讓他感受到了生命威脅,那一瞬間它爆發的潛能讓它就如同一發炮彈一樣迸『射』而出,全力奔跑的四肢在崎嶇的地面帶起塵土,如若一道旋風。
這隻野山貓本就是這一片的霸主,便是一些猛獸來了也有一戰之力,但弱肉強食的山林生活讓它依舊保持著對生命的敬畏,也讓它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最強大的,寧艋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讓它小心臟都要凍結起來,它知道自己的機會只有一次,憑藉著對周圍的地形熟悉這個它唯一佔據的先機,它想為自己的生命搏一搏。
寧艋雖然不是“主場作戰”,但說起來,對那隻野山貓而言,寧艋的實力屬於碾壓級別的,就好似綿羊看到了餓狼,一眼就能辨認出敵我雙方的戰鬥力對比。
大概是逮上了玩心,也是沒見過這麼大隻的野山貓,寧艋也沒急著抓住這隻野山貓,而是緊緊跟著,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對於野山貓來說,這便是一場生命的追逐戰。
野山貓的逃竄路線很刁鑽,左右不停地轉換著方向,還不時玩急轉彎,動不動就繞樹打轉,鑽灌木,爬巖洞,也虧得它那一身壯碩的體型。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