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林木又回到了這個酒樓,又回到了三樓,當然,雅間不是同一個了。
畢竟,武道大會上只有這一個復古酒樓而已。
林木和張京玉走進這個雅間時,裡面只有兩個人。
一個人穿著剪裁得體的手工金絲鑲邊西裝,背對著他們,背膀寬闊,狀似虎踞龍盤。
另一人則一身灰色長袍,年紀頗老,鬚髮花白,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林木眯起眼睛,這個鬚髮花白的人,已經跨過了不入流的行列,大抵算是個八流高手。
不客氣的說,劉志豪那樣的,這人能讓一隻手打二十個以上,還臉不紅氣不喘。
穿著西裝的人轉過身來,顯出一張剛毅的面孔來。
他留了一圈絡腮鬍,卻並不顯得凌亂,反而還有些真男人的氣質在裡面。
“你就是救了京玉一命的人?”張龍圖上下打量了林木接近十次,才緩緩開口道。
林木淡淡道,“對待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是不是應該換個態度?”
張龍圖眉毛一挑,“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你是年輕人裡的第一個。”
張京玉卻也柳眉倒豎,“張龍圖,這位是我救命恩人,你說話要用敬稱!”
張龍圖鼻孔裡噴出兩道熱氣,“您,就是林木?”
他特意在“您”上加重了語氣,說完還無奈地看了張京玉一眼,彷彿在說,這樣滿意了吧?
“但根據我的資料,您只是司家的上門女婿而已,是怎麼掌握瞭如此精湛的針灸技藝?”張龍圖淡淡道。
林木平靜回應,“雨夜,老家,高人所傳,不可外洩。”
張龍圖不著痕跡地撇撇嘴,“您救了京玉一命,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都會去儘量完成。”
林木擺擺手,“先欠著吧,暫時不需要張老闆還這個人情。”
張龍圖搖搖頭,又對張京玉道,“京玉,現在你命中的劫難渡過了,搬回家住吧?”
張京玉昂起天鵝般的白皙脖頸,“我不,我還沒和筱音待夠呢!我們兩姐妹好多年沒見了,還得再多相處相處!”
一副老孃就是不鳥你,就是不聽你話的表情。
張龍圖第一次露出了頭疼的神情。
旁邊雙鬢灰白的老人則是和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