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延便罷了，他是個明白孩子，父皇並不擔心。但阿琮，你得記著你的身份。”
“兒臣明白。”顧昭琮輕笑了一聲，坦然道：“您應當看得出來，兒臣與行延才是最為親厚的。”
他自然不會沒有分寸的。
他身後還有要護著的人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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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宮。
“哥哥，我聽說端皇叔馬上要進京了？”顧昭蘅問道。
顧昭琮斜睨了她一眼，“你若是肯拿遠琛留下的酒來與我換，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兩壇。”顧昭蘅忍痛道。
鍾遠琛原本也沒留下多少，如今已經過了那樣久，她這兒都沒有剩下幾罈子了。
“四壇。”顧昭琮討價還價，“你那裡還有那般多，怎就如此摳門，不肯多給哥哥些？”
顧昭蘅：“……”
她家這倒黴哥哥當真是會蹬鼻子上臉。
顧昭蘅伸出了一根手指在顧昭琮眼前晃了晃，一臉麻木：“至多一罈子，你若是再得寸進尺，我便去求父皇。”
顧昭琮：“……”
這小丫頭可真真是愈發不按套路出牌了。
他自然是不願意竹籃打水一場空，只好遷就了幾分，“罷了，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一罈子便一罈子罷。若是換了旁人，可是沒有這樣好做的生意了。”
顧昭蘅懶得搭理他，只是等著顧昭琮接著往下說。
“至多三日，至少兩日，端皇叔便該到了。到時候，你也少不得要同楊太妃娘娘相處。”顧昭琮看著眼前的妹妹，心底劃過了幾分柔軟，“若是實在不願意見她，哥哥給你想一個法子如何？”
顧昭蘅是不大願意搭理他的。
畢竟，身為嫡出的公主，又曾經很得楊太妃的喜歡，與她相處的還不錯，顧昭蘅是不可能不露面。
且便是為著能夠套出些訊息來，她也是得到那位太妃娘娘的面前晃悠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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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有的事兒，這世上除卻楊太妃和端王，是沒有人清楚的。而比起端王……楊太妃無疑是顧昭蘅容易接觸到的那一個。
“那倒是不必了，我雖不想見太妃娘娘，可也沒有避諱到這樣的地步。且到時候在壽康宮裡，還有皇祖母在呢。”
在她家老祖母的眼皮子底下，楊太妃不可能有小動作的。
太后同楊太妃畢竟曾經是親如姐妹的，她們關係那樣的親密，又如何能夠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