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倒也好,她不會去對宿深的事指手畫腳,可同樣的,宿深也不會來對她指手畫腳。
大家都一樣,相處起來,大約還會更輕鬆些許。
“不過大皇兄聽說了你要一起來,大約是會給你備下一份見面禮的,”宿深眨眨眼,“不管你對大皇兄這人是否疑心,東西卻是好東西的。”
旁的且不論,宿深還是承自家大皇兄的情的。
顧昭蘅:“……”可真真是沒想到,這前一刻還在唸著兄弟情深的某位殿下,一轉眼兒便又在同她一起算計起來自家兄弟的錢了。
這等兄弟情深的戲碼,她還真真是沒見過。
“你這般瞧我做什麼?”宿深只覺得莫名其妙,這等事顧昭蘅從前看可是沒少做的,怎的如今換了他來,這小姑娘的眼神便不大對了?可真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大皇兄常年在外,獨自漂泊,我父皇又是個很念著舊情的,哪裡會捨得虧待了他?算起來,大皇兄可是比你我有錢多了。”宿深慢悠悠地道,彷彿是吃定了顧昭蘅會改口。
大魔王眯了眯眼睛,若是某位殿下沒胡說一通,那——在這位昭王殿下的身上得點好處,彷彿也算不得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了。
“可殿下,您出來這一趟,陛下也沒少貼補罷?”說來說去,這位小氣的殿下還不是不想自己拿錢!
宿深:“……”他家阿蘅真的可以不必如此機靈的。
分明他家阿蘅自己也是個坑蒙拐騙的主兒,如今不同他一起合計便也罷了,竟還反過來拆他的臺,這世上哪裡有這般道理?
只可惜,不管某位殿下心底是如何覺得顧昭蘅不講道理的,他也不能說出來。
不然只怕那狡猾的小姑娘又會想出什麼法子來堵他的嘴。
宿徽一直在離京都極近的蔚縣等著,加之兩人趕路心切,宿深與顧昭蘅說話間的功夫,便也很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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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見昭王殿下,我竟是有些緊張了。”顧昭蘅略顯無奈,這大約是有些許的心虛,又知道宿徽同她們家那位殿下的感情好。
“皇兄原是個和緩性子,這些年獨自在外,又較京都中人多了幾分灑脫,不難相處。”
宿深挑眉,那小姑娘可是膽大的很,見著他父皇都不曾緊張半分,如今哪裡會緊張?分明就是方才說了他皇兄的壞話,如今覺得不自在了。
皇兄去過邊疆後,如今很少欽佩衡陽姑母,他是不會為難你的。”宿深眼底劃過幾分促狹,故意在顧昭蘅面前提起了這事兒來。
大魔王雖說臉皮厚,可如今又想起來宿徽也算是為了衡陽長公主夫妻奔波過的人,日後說不準也還得讓宿徽來為此忙碌,她一時間竟是更心虛了些。
可心虛歸心虛,顧昭蘅眉眼間卻依舊是淡淡的。
她怎麼可能讓宿深瞧出來呢。
依著某位殿下的性子,他不拿這事兒笑話個百十次的,都不是他了!
不就是戳人心窩子嗎?她又不是不會。
宿深:“……”
這可真真是個,半點子虧都不肯吃的,就算是一時吃了虧,她也得在旁處找補回來。
這二人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鬥著,顧昭蘅卻忽地坐直了身子,清淡的眉眼凌厲又警惕。
宿深不解地看了顧昭蘅一眼,也下意識的收起了輕鬆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