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完你吃。”
陳許澤無奈睨她,不說話。
周窈忽地一下紅了眼眶,撲過去抱住他的腰身。
陳許澤嚇了一跳,“怎麼了又?”
她嗚嗚哭出聲,抱著他不放,像是要宣洩所有的委屈和不平。
“你怎麼能這樣呢?”
她哭著指責他,就好像是炒菜煮湯不放鹽的人是他。
“你對我這麼好,把我慣成這樣,什麼都依著我,我做錯了事也從不罵我,不許別人欺負我,把我養得這麼壞。他們都說我脾氣好,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差勁……”
“誰說你壞?”陳許澤伸出一隻手,反手抱住她,“么么好的很。”
周窈哭得更大聲了,一抽一噎。
“就只有你……”
“就只有你了……”
“就只有你會這樣……”
不問緣由,不分對錯,永遠站在她這一邊,給她支援。她對了,他替她撐腰,她錯了,他陪她承擔。
他話少沉默,向來都不多說。但那雙眼睛,這麼多年,她每一天都看得懂裡面的情緒。
他的眼裡對她從來只有四個字:開心就好。
她開心,他什麼都好。
就像那天晚上她不希望他被牽扯進去,有一點涉及壞事的可能,於是進行自我防衛,同樣的,他也能自斷皮肉和指骨,只為了替她徹底斷絕惡意糾纏。
再沒有人能夠為他們做到這樣了,
她只有陳許澤,而陳許澤只有她。
周窈抱著他哭得起勁,眼淚糊了陳許澤一胸膛,她也不管。他胸膛輕震,她聽到他的聲音:“周窈,你說,我們不早戀,對不對。”
她愣了一下,“嗯?……嗯。”
“那現在,我們都畢業了,不是高中生,不算早戀。”
周窈還沒反應過。
陳許澤扯過一張紙,輕柔地替她將臉擦得幹幹淨淨,她眨著眼,睫毛還是濕的。
“你……”
“上次你咬了我的下巴,這次我教你,咬人,得這樣咬——”
陳許澤扳起她的下巴,低頭俯就,親吻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