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賽隊都不願接納我,避我如蛇蠍,我不過是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意外,真是人情冷暖,當初有錢賺的時候要將我捧上天,發生一點小差錯,就要將我當做垃圾來扔掉。人心真是惡毒,我想這種心情,您這樣的人物一定懂,可不是嘛,真慘啊,生病又不是你的錯,你不過是比賽的時候犯病,用得著大肆報道你害死父母的事情嗎?你說……”
“喂……”衛統壓低聲音。
阿遇驀地站起,表情兇狠,“胡說八道!”
豈料一把溫潤的聲音將他們打斷。
姜笑唇角含笑,眼神寬容,平靜無波。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要珍惜現在。”他眨眨眼,“你們一起過來,究竟是要做什麼事,總不能只是為了過來吃我的茶點?”
待客室一靜,空氣凝固。
你笑,他笑。
你怒,他笑。
你挑撥,他笑。
你辱罵,他還是笑。
姜笑好似一個無底洞,任你痴癲發狂,全盤接受,罷了他不怒不惱,請你喝茶談心,反而是先動手的人,氣得頭暈腦脹。
再看時,朱宇行面無表情,一對小眼睛裡,冒出老鼠似的精光,惡毒又陰險。
“我這次來……”朱宇行皮笑肉不笑,從口袋裡摸出一把信封,“當然不能只吃你的茶點,這樣未免太可惜了我們的重逢。”
姜笑接過信封拆開,又是一把梅華刀。
挑戰書。
朱宇行感嘆道,“和你不同,那之後我過得很不好,非常不好。”他忽然抬頭,環顧四周,眼神毫不掩飾,羨慕嫉妒地看著網咖的環境,“你看看你這,肯定是賺了不少錢,過著睜眼就能看到錢的日子。我就不一樣了,不能參加正規比賽,我一沒學歷,而沒長相,不像姜老闆長得這麼,嘖,我只能去打地下比賽,可這年頭,地下比賽值什麼錢,我過得太慘了,真是太慘了。”
衛統聽不下去,一拍桌子,陰晴不定說:“之前我向你發過挑戰,現在規則改變,我們要和你進行三對三比賽,朱宇行現在是我賽隊的人。”
按照規矩,挑戰者可以向魁石擁有者提出改變比賽規模,只不過,極少有人會真的去提出改變規模,這本來就是對魁石擁有者的不公平規則,遊戲也有遊戲的道義。
聞言,姜笑有些為難:“但我們這裡只有兩個人。”
“我知道。”衛統咬牙切齒說,“我這裡也只會有我和朱宇行兩個人,剩下那個人空位。只要你上場,他上場就好,當然,如果你怕犯病,當我沒說。”說完,他嘲諷看了姜笑一眼,目光落在阿遇身上。
這些年,姜笑從未拒絕過任何一場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