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舟突然站定不動,面色陰沉。
這人在威脅他,那兩人也在威脅他,只要他不和姜笑分手乖乖回家,他們就要像以前一眼個,傷害那些幫助過他的人逼他就範,這次猶為嚴重,因姜笑是他愛的人,手段會更加殘忍。
那兩人潛伏已久,現在,終於徹底露出真面目。
他死死握住拳頭,指尖發白,力氣大得要掐出血。
絕對不準他們傷害姜笑!
“我是不是再怎麼逃跑也沒有用了?”他說。
黑衣人一愣,半晌,聽從主人的指示回複道:“是。”
“好。”靳寒舟松開拳頭,“我跟你們回去。”
“少爺能想明白這件事情我真為你高興。”黑衣人暗喜,大功告成。
“走吧。”靳寒舟走在前面。
“少爺不去道別?”
“既然都要走,還道什麼別,徒增傷感。”靳寒舟皮笑肉不笑說。
兩人走在暗巷中,天已經亮了,這條路仍然昏暗潮濕。黑衣見他是真的要走,松一口氣,不枉他一番威逼,耳麥中傳來聲音:“你做得不錯,你酒駕逃逸的案子我替你抹掉,回頭再給你一筆賞金。”
黑衣面露喜色:“謝謝先——”
最後一個音節尚未發出,耳麥便被粗魯扯掉,映入眼簾是靳寒舟兇暴冰冷的表情,他一驚,但已失去了先機,被一隻冰冷的手死死扣住脖子拖拽進另一條更幽暗無人的巷子,彷彿被鬼手拖進地獄。
耳麥被靳寒舟捏碎,電流聲滋啦滋啦,他冷冷一笑,眼神兇惡。
“姜笑是哪種人?你們也配提他的名字。”
既然被瘋狗追得逃不掉,不如轉身打得它屁滾尿流。
十分鐘後,靳寒舟擦拭著帶血的手從巷子出來,看一眼天色,他倒垃圾的時間已經用了太久。拿出手機一看,姜笑果然已經打過電話。
扔掉帶血的碎布,神情逐漸柔和,一身煞氣褪去,回撥了電話。
第一句話便是抱怨:“剛才倒垃圾看見有小偷要偷上班族的東西,我去見義勇為,結果不小心受了一點傷。”
頓了頓,怕他真的擔心,又補一句:“不過我很強,只有指甲那麼長,紙那麼薄。”
那邊靜默片刻,傳來一句笑罵:“你這壞東西,故意要人擔心,下次不準再做這麼危險的事,快回來,指甲那麼長,紙那麼薄的傷口也要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