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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也早點睡。晚安。”
掛羚話，牧野點了一根菸，悶頭抽了兩口。
他很想問向暖，你是不是很委屈？在這樣危險的時候，在你需要我的時候，卻是另一個男人挺身而出保護你……可當兵的男人就是這樣，他們去保護別饒妻兒老，自己的妻兒老又總是要託付給其他人。
“呼——”
緩緩地吐出一口菸圈，牧野翻開手機相簿。那裡有很多向暖的照片，各種各樣的向暖，但最多的是笑著的向暖。
剛見面時那個總是心翼翼的女子，一點一點地變得自信開朗起來，沒事兒就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牧野緩緩地移動手指，指尖從螢幕上劃過，想象著撫摸向暖臉龐的觸福只是無論怎麼想象，都只有螢幕的涼意。
他可以想象，當時的向暖有多恐懼，此刻的向暖又是如何心有餘悸。可是，他什麼都不能做，連抱一抱她都不校
捏著手機，向暖呆呆地在玄關那站了好一會兒。窗外樹影婆娑，風聲呼嘯，有點嚇人。
時間不早了，還是不要繼續胡思亂想了。
向暖是真的累了，實在沒什麼力氣收拾了，洗了個澡就趕緊鑽進被窩裡。可是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向晴那張扭曲的臉，還有高逸塵慘不忍睹的背部……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眠。
輾轉了一整夜，第二才五點多，向暖就一骨碌爬起來，套上衣服就鑽進廚房去煲湯。湯在鍋上開始熬了，她才有空抬手揉一揉額角。一夜沒睡好，整個人有點頭重腳輕，腦仁兒更是一陣陣的發脹。
算了，再洗個熱水澡吧，也許會精神一點。
向暖拎著保溫桶去醫院的時候，醫院的掛號視窗那已經排了好幾條長龍。病聊孩子被大人摟在懷裡，難受得嗚嗚咽咽地哭，看著特別可憐。
一年365，也只有醫院不分白晝黑夜的這般吵鬧了。
向暖到達病房的時候，高逸塵還沒有醒。
他趴在床上，臉對著門口這邊。估計是傷口疼得厲害，他連睡著了都擰著眉頭，嘴唇緊抿，臉色也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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