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床上突然傳來幾聲痛苦的輕哼,昏睡的人眼看就要醒來了。
牧野一把扯掉手裡的煙丟進垃圾桶,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 來到了床邊,彎腰看著床上的人,還抓住了她的一隻手。
“嗯……”向暖的眉頭打了個深深的結,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疼得她受不了。本能地握緊抓住她的手,想從那裡汲取一點能量來對抗這份劇痛。
這份忍耐看在牧野眼裡,殺意又濃了幾分,但是怕嚇到她,很快就消散得沒了蹤影。
等能夠忍受這份疼痛的時候,向暖額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她緩緩地睜開眼睛,視線有些模糊,但還是一眼就看清了面前的人,於是本能地露出一個笑容。
一睜眼還能看到這個人,真好!
傅明月說她是個泡在蜜罐裡的人。其實她最大的幸福不是別的,就是每天睜眼都能看到牧野在眼前,安然無恙。
“感覺怎麼樣?”牧野的聲音有著通宵熬夜與情緒劇烈波動後的沙啞。
向暖又笑了笑,但立馬臉又皺成了一個花捲。“還好,就是有點疼。明月呢?她沒事吧?”
本能地用力抓緊他的手,恐懼盡在這個動作裡。
“她沒事,傷得比你輕多了。”高逸塵答道。
向暖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又是一笑。“那就好。我當時都嚇死了,就怕她出了事,我不知道怎麼跟你交代。”
你自己要是出了事,就能向我交代了?
這句話在舌尖上打了個旋兒,最終又吞回了高逸塵肚子裡。她就是這麼傻的一個人,他也不是頭一天知曉了。
“別傻笑了,小心傷口崩裂。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噓寒問暖的話,自然有做丈夫的牧野來做,他這個哥哥不好越俎代庖。等醫生一到,他就退了出去,站到過道的視窗那,學牧野那樣抽了一根沒有點著的煙。
過了一陣,醫生護士都走了。
病房裡,向暖細聲細氣地說話,帶點哭腔,哼哼唧唧地跟牧野撒嬌。剛才有他在的堅強,在牧野面前是可以不用偽裝的。她的性子雖然柔軟,但很堅強,僅有的脆弱都只在牧野面前暴露,這是作為丈夫的特權。
高逸塵扯掉口中的煙,大步往傅明月的病房走。經過垃圾桶時,他將手裡的煙丟了進去。
向暖軟軟的聲音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張熟悉的臉呈現在他的視野範圍內。那秀氣的眉頭緊皺著,在夢裡仍在跟痛苦抗爭。前不久剛滋潤過的嘴唇,因為失血過多,短短時間內又變得乾裂難看。
他從她的包裡掏出一支唇膏,小心地給她塗抹了兩下,看著它泛出瑩潤的光澤,可惜仍是沒有血色。
“嗯……”她突然發出一聲隱忍的輕哼,眉頭皺得更厲害。
高逸塵伸出手,指尖對準打結的地方,不輕不重地了幾下,看到它舒展開來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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