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向暖去了一趟腫瘤醫院,正式跟楊子君見了面。
楊子君一見到向暖就笑了,:“上次我就你認識我,你還不承認。”
向暖想到自己那的落荒而逃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尷尬。“那個,我是真的沒見過你,照片都沒見過。”
“但你知道那個人是我。”又是肯定句。
向暖沒有否認。眼前這個人有著一雙洞察一切的眼睛,在她面前撒謊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楊子君又笑了。“彼此彼此,我也是一眼就知道你是誰了。木頭沒跟我提過你,但我就是知道。”
咦?
向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之所以能認出楊子君是因為這個人實在太特別太好辨認了。可楊子君是怎麼一眼就確定她的身份的?
還有,木頭?她一直都這麼喊牧野的嗎?聽起來好親暱的感覺,至少比喊“牧長官”親暱多了。
向暖耳邊立馬響起女人不停地喊“木頭”“木頭”的聲音,那麼親暱,帶著愛情的甜蜜和纏綿。
一抹苦澀在向暖心底暈開,就像一個墨點落到了湖裡,迅速地散成一大片。
“別,他眼光還是不錯的。哎,介意陪我到樓下走走嗎?”
楊子君是逮著機會就想出去放風,跟做月子時的向暖一樣。
“啊?哦,當然可以。不過,你……能行嗎?”
向暖不是看輕她,實在是她看起來太虛弱了,好像動一下都很辛苦的樣子。
楊子君沒話,自己掀被子下了床,用實際行動證明她不是個殘廢。只是她被病魔折磨得快奄奄一息了,寬大的病號服下似乎只有一個支架撐著,臉上更是沒有半點血色。
向暖看得心驚膽戰,怕極了她會突然就倒下再不醒來,所以下意識地跨出一步,扶住她的手臂。
楊子君本能地一把推開。
“啊——”向暖完全沒有防備,被她推得踉蹌後退。
楊子君意識到不妥的時候又本能地伸手去攬向暖的腰,完全是男人英雄救美的那種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