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聽了程翔的故事之後,心情久久未能平復下來。
她這人最是心軟,一聽那個男饒妻子一屍兩命,就覺得他十分可憐,儘管捱了他好幾刀,卻也對他怨恨不起來。而且,關注點從一開始就偏了。
“他妻子的事情真的是單純的意外嗎?這裡面有沒有可能有什麼貓膩,所以他才那麼激動?”
不怪向暖想多了,實在是這樣的黑暗操作並不少見。
牧野就知道她會想這些,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現在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有關部門會重視的,真有貓膩自然會揪出來,你操心什麼?”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件事被推到了風頭浪尖之上,相關部門一定會高度重視,給老百姓一個交代。
向暖呵呵傻笑。“的也是。不過,我希望沒有貓膩,否則就太讓人寒心了。”
“行了,心懷家國下的事情留到以後再,先吃點東西。”
“嗯。”向暖繼續笑眯眯地點頭。睡了一覺醒來,傷口已經不那麼疼了,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
牧野親自喂她吃東西,還沒吃完,羅筱柔和牧高峰就到了。
向暖一看到他們,嚴格地是一看到羅筱柔就有些緊張。她聽,做婆婆的都不喜歡看到兒子伺候兒媳婦。
“傻愣愣地看著我幹什麼?繼續吃啊。難不成,你是想讓我喂?”
“啊?不是的不是的。“向暖拼命搖頭。
牧野怕她把自己給搖暈了,趕緊伸手將她的腦袋定住。“笨蛋,媽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緊張什麼?”
羅筱柔笑眯眯地接話。“確實是夠笨的。”
她的語氣很柔軟,甚至還帶著那麼一點寵溺的意思,以至於向暖驚愕地瞪圓了眼眸,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可是她只是被捅了幾刀,腦袋沒被撞擊,應該不至於影響到耳朵啊?
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吃東西,向暖實在亞歷山大,又吃了幾口就飽了。
牧野知道她的心思,但少吃多餐沒什麼不好,也就不勉強她了。
牧高峰突然道:“牧野,你跟我出來,我有事跟你談。”
那豈不是要跟婆婆大人獨處?
向暖頓時又繃緊了神經,手下意識地抓住被子的邊沿,一不心就將被子揪得變了形。“那個,媽,你坐吧。你身體剛剛好,不能太勞累。”
羅筱柔就在床前的椅子裡坐下,包也放在了床頭櫃上。眼睛一抬,就落在了向暖的臉上。因為剛剛吃了東西,她的嘴唇和臉上看著倒是有了一點血色,不像昨那樣嚇人了。
“傷口還疼嗎”
“啊?”向暖又被她溫柔的語氣給驚到了。要知道,自從葉文玲出現之後,她就再沒給過自己一句軟和的話。“不、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羅筱柔自然將她的戰戰兢兢和受寵若驚都看在眼裡,不由得在心底輕嘆一口氣。看來,她之前的態度確實把她給嚇著了。
“要聽聽我跟葉文玲的故事嗎?”
“啊?”這畫風轉變得太快,向暖一時沒跟上她的速度。
羅筱柔也不需要她真的點頭同意,沉默了數秒,就緩緩地開了口。故事跟牧野知道的差不多,只不過更加詳細罷了。
簡而言之,就是羅筱柔好心救了葉文玲,並且將她帶回家,讓她在家裡做保姆。誰知道葉文玲居然趁著她懷孕的時候勾引男主人,她撞破姦情,激動之下早產,差點兒大人孩都沒保住。因為傷心難過,也因為孩子幾次危險得要急救,她的月子沒坐好,身體虧損得厲害。後來母親也因為她的這一攤破事被刺激得心臟病發,沒能搶救回來。
“你,我該不該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