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時期根本就沒有廁所之類的,都是隨便找個草叢解決,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廁紙,應該是用一些樹葉樹枝之類的。
唉,藍狐再一次深深地嘆了口氣,她也必須解決一下了,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入鄉隨俗了。
如果幾天前,要是有人告訴她,以後她還會在野外就地解決‘個人問題’,她絕對是會糊他一臉口水的。
找了一個離女人們稍遠的草叢,左右掃了一圈,還好這裡的草叢比較深,也不怕被人偷看到。
剛才在河邊時,她透過水面,掃了一眼自己現在的形象,五官平平,臉上灰撲撲的,右邊臉因為眼角下的刮傷而有些腫了起來。雖然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不過現在這樣更保險,這樣糟糕的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人注意到自己了吧?
很快,解決完‘人生大事’的女人們又一路陸陸續續地回到了河岸邊,一臉兇悍的黑壯男人們手拿木棍像趕牲口一樣地往前趕著他們,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要做什麼,不過,藍狐猜想無非就是幹活之類的。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每人手上就發了一個石頭和木棍綁著的簡陋工具,然後被趕向了部落前面靠近河流的一大片草地。
藍狐也領到了自己的工具,整體的樣子有點像鋤頭,這應該是原始社會時最初發明出來的,用來耕種的一種叫耒還是叫耜的工具了,看來這裡的種植業也開始要發展起來了,記得原始時期最先人們種的是一種叫稷的粗糧?
抖了抖手中的石鋤頭,藍狐彎下腰,臉上是一陣哭笑不得的表情,真想不到短短兩天,她藍狐就從一個身手了得、手拿刀槍的傭兵,變成了一個頭朝黃土、背朝天,拿著石鋤頭挖地的原始農民啊。
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她藍狐雖然不是什麼大丈夫,但也絕對算不上是嬌弱的小女人,棄其量也能算得上是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漢子了。
左右瞄了瞄,俘虜們不管男女,在不遠處手拿木棒和藤條的兇狠男人們的吆喝聲中,都已經老老實實地躬著腰開始了勞作,藍狐也只能抓緊手中的石鋤頭,顧不得肩膀上傳來的疼痛,忙跟著旁邊的女人們開始挖起了草。
就怕動作慢了,那些粗大的藤條就落在了背上,好漢還知道不吃眼虧呢,更何況一向知道審地度勢如何自保的她?
不過,當農民也不要緊,要緊的是能在草地上找到草藥。
一邊挖著地,藍狐一邊左描右掃,仔細地尋找著一切她認識的那些簡單易辨識的草藥,春初的草地,雖然大部分都是枯黃的幹草,但也已經有些小草開始冒出尖來,找到合適的草藥還是有很大的機率的。
彎著都快要直不起來的痠痛的腰,藍狐一邊挖地一邊尋找著,找了大半天,終於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給她找到了一種治療外傷的大薊草,隱蔽地掃了一眼左右的人,藍狐手腳迅速地連根拔了一把揣在了褲兜裡,直到此刻,她一直提起的心才算是落下了。
有了這種止血散腫的草藥,臉上的傷和肩膀上的傷就能好好處理了,還得弄點水才行,傷口必須先用水清洗一下,記得那些女人好像是用葫蘆一樣的果殼裝水的,河邊地上扔著很多?
頂著還不算烈的初春的太陽,在草地裡挖了一天的土,藍狐早已是又幹又渴,又累又餓,可惜一整天也沒有人拿點吃的來,連口水都沒能喝上。
直到快天黑才聽到了懶懶地坐在不遠處草地上男人們的‘喲喝喝’的大喊聲,雖然聽不懂,但看到同樣累得腰都要抬不起來的女人們慢慢地直起了腰,藍狐就知道,今天這艱難的一天終於是熬過去了。
這個什麼部落,真是比‘豬扒皮’還狠啊,一天也就早上吃了個難啃的黑窩窩頭,喝了幾口河水,就像牛一樣不停地埋頭幹活,真是又要馬兒跑,又讓馬兒不吃草啊!
難怪那些女人都一個個瘦黑瘦黑的,面板也暗沉沉地沒有任何光澤。每天吃不好,又吃不飽,還得做牛做馬,誰能好看得起來啊?
天黑了,一天的辛苦也結束了,這個時候是所有俘虜回山洞的時間,有的男人肩膀上還扛著木樁,有的男人還幾個人抬著筐石頭。
經過藍狐的短暫觀察,每天是小部分女人負責處理獸皮,大部分女人和一部分男人負責挖地種植,一部分男人負責砍樹,一部分男人竟然在鑿石頭,難道這個部落準備砌石頭房子了?
藍狐雖然有些疑惑不解,不過對於這些不太相關的事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她現在可是自身難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