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表現的這麼無辜?錯的是他們?可將這些惡果都推向她,憑什麼。
譚笑林說:“小荻,當年的事,我承認我爸有錯,可如果不是你先去勾引我爸,我爸能糊塗麼?追根到底,不是你自己的錯?”
周小荻捏著咖啡的杯子,強忍著將咖啡杯扔到他身上的沖動。
可他繼續說道:“退一萬步,我問你,就算是我爸主動地,可你為什麼晚上穿那麼短的裙子?你敢說我爸上你的時候,你沒有什麼快感?既然這樣,你還裝什麼清純,周小荻!”
“我艹你先人!”
周小荻將咖啡杯裡的熱咖啡潑到他臉上,順手提著一把椅子就往他身上砸。
譚笑林的臉被燙的紅的快破了皮,他一邊支著胳膊去擋砸過來的椅子,一邊躲:“周小荻,你就是心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就是想賴在我們家,尋找些你爸你媽關心!周小荻,活該,你這輩子都得不到別人的關心。你談的男朋友是不是還不知道這些,你說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嫌棄你,覺得你惡心?”
————
餘楊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
他“啪”的一聲合上書,走出教室,又問了一遍:“你說,你在哪?”
那邊再次重複了一遍,餘楊聽了,收了手機就往那邊趕。
進警察局的時候,周小荻低著腦袋撐著頭坐在長椅上,譚笑林臉上抹了層淡綠色的藥膏,身上的衣服有著狼狽的咖啡漬,餘楊走過來,周小荻抬了腦袋,又低下去。
餘楊將周小荻接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問,周小荻頓了步腳,揚起腦袋:“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打他?”
餘楊站在臺階下,看著她,說:“他要是惹得你實在忍不了了,你怎麼會打他?”
周小荻走過去,餘楊很高,她直到他的胸口,她靠在上面默了一會兒,聲音小小的,像貓兒一樣委屈:“可要是我媽知道了,你一定會不分青紅皂白先把我給罵一頓。”
周小荻說著就更覺得委屈了,她一慫鼻子:“那個時候我還把他當哥哥,以以為他能幫我,可沒想到他們到底才是一家人。我把事情同他講了,他轉個身就把這些話傳的到處都是。”
餘楊聽得有些心疼,緊緊抱著她,像安慰她都過去了。可話頭膠在喉嚨裡又說不出來。
她要的哪裡是安慰?
她只是將要一個安靜的聽眾,來宣洩出心中的苦澀。
周小荻不知道自己顛三倒四的說了多久,久到自己口舌幹的分泌不出唾液,眼睛也是幹的厲害。
餘楊半抱著她坐在床上,見她慢慢睡著了,才給她蓋好被子。
他的手機先才震了一會。
是譚笑林給他打的電話。
譚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