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棟大樓距離犖宵城的邊緣並不是很遠,但也要廢一番腳力,優遊樂和丘貉姬決定進入到城市裡,再尋找合適的交通工具。
一間雜亂的房間裡,桌子上堆著幾本關於醫學的書籍,窗戶開著,斜雨浸溼了窗簾,時不時的幾聲電閃映出了窗子間的人影,枯瘦的人影,隔著窗戶看似乎連一點皮肉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副骨架,沒錯就是骨架,醫學標本用的骨架。
優瑟夫擺弄著窗臺間的人體骨架,隨意翻弄了身前的兩本書,書中的夾頁中有兩張彩紙,一張褐色一張粉紅色。
這是幾年前優瑟夫還在研究龍廷時候的夾在裡面的,這曾經被他封存的回憶,現在變得尤為可貴和真切。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了,是剛才的號碼,優瑟夫做好了準備,接通了電話,平淡的道:“喂……”
電話的另一邊,淅淅瀝瀝的雨聲,還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優瑟夫聽出了是優遊樂的聲音,問道:“怎麼,是訊號不好嗎?”
除錯了一番,訊號還是對上了,優遊樂道:“我就在你說的這棟大樓附近,你確定是在那裡?”
優瑟夫嗯了一聲,道:“確定,你來吧,在醫院大樓的第三層。”
優遊樂沉默了,優瑟夫很瞭解兒子還想知道什麼,主動說道:“你是不是在懷疑那間病毒研究所和我有關係?”
優遊樂道:“沒錯,我以前懷疑過,但是現在我可以肯定,你絕對脫不了干係”
優瑟夫道:“我知道你會這樣說,你肯聽我解釋嗎?”
毛毛細雨飄落下來,淋在人身上像是穿上了朦朦朧朧的霧蓑,優遊樂撫摸著被雨淋的冰涼的天真劍,就像撫摸著溫小的身體一樣。
優遊樂傷懷道:“解釋?如果你還要解釋,還要說你不是故意的話,那就免了。”
優瑟夫道:“不,給她注射金屬試劑也是迫不得已,那時候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你知道嗎,當時她的生命已經垂危,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改造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和生存能力更強的病毒結合,才有可能生存。”
優遊樂道:“不要再說了,你只把人當做試驗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你還是變的這麼冰冷,你還是不是熟知的那個父親?”
優瑟夫問道:“也許對於你來說,這確實是我犯下的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但我也實屬無奈。”
優遊樂沉默了一陣,心道:難道他真有他的難處?難道我錯怪他了?
優瑟夫在電話另一邊說道:“兒子,我們還是父子啊,我也有難言之隱,你要理解我,你離開的這些日子我很想念你,也很想念你的生母,你能到大樓裡面嗎,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
優遊樂問道:“大樓裡面就只有一個人嗎?”
優瑟夫道:“只有我一個,你能一個人來嗎?”
優遊樂道:“我為什麼要見你?”
優瑟夫道:“因為我要向你證明,我當時的做法是有道理的,你小時候不是想和我一起見證龍廷的未來嗎?現在就是我們一起見證它的時候,別在外面漂泊了,到我這裡來吧。”
優遊樂道:“你不是早已經不研究龍廷了麼?”
優瑟夫鄭重的道:“你知道龍廷這個詞的含義是什麼嗎?在以前它象徵著統治的工具,而現在它象徵著一個新的人種,一個吸收了金屬化全部優點的人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