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是在跟什麼人說話嗎?”
葉子藝隨口一問,沒打算深究,但喻戎並沒有隱瞞的打算。
“嗯,就是昨晚的醫生,有一個沒有死絕,就剩下一顆眼珠子了,現在它還纏著我。”
說著,喻戎回到臥室,抓住了那顆懸浮在半空的眼球,放到了葉子藝面前。
接著,他把剛才的聊天內容大概地複述了一遍。
葉子藝沒有表現出過分驚慌的樣子,她冷靜地點了點頭,同時示意剛起床的葉小藝不要靠過來。
“這玩意,你能處理好的吧?”
“可以,消滅它並不困難。”
喻戎把眼球捏在手上,他臉色平淡,像是捏著一隻螞蟻一般。
“那就好,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葉子藝說著,讓開了走廊。
“一樓浴室準備好了你的換洗衣服,去洗一洗吧?”
喻戎下意識道謝,半天才反應過來:“等等,我的換洗衣服?你家怎麼會有我的衣服?”
葉子藝倒是一臉鎮定:“我前兩天問你爸媽要的唄,他們表示理解。”
“啊?”
喻戎傻眼,葉子藝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轉身便招呼妹妹,一起進了二樓浴室。
他本來還想問問昨天晚上,自己喝醉後有沒有發生什麼。
他隱約記得,當時已經很晚了,妹妹都去睡覺了,而自己似乎被葉子藝灌得不省人事,至於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看著被關上的浴室門,最後想想還是算了,便鬆開眼球,朝著一樓走去。
眼球恢復自由後,慢慢上浮,跟在了喻戎後面,然後,它在喻戎脖子上發現了幾處紅色的印記,經過它多年醫學研究所積累的經驗,可以斷定,這是一種特殊的外傷。
醫學上對其有專業術語,稱為“機械性紫癜”。
“兄弟,你……”
眼球本想提醒他,但喻戎對它好像沒什麼耐心。
“別吵,我在想事情。”
他妄圖回憶起自己喝斷片時的記憶,但腦袋裡一片混亂,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
洗完澡後,喻戎特地包好了換下的衣服,打算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