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喝水。”
季青雪捂著紅腫的嘴唇,
“哥,我,我回房間了,晚安!”
季青雪說完快速跑上樓,甚至沒看宋遠一眼。
宋遠站在大廳,莫名覺得哪裡不對勁,這丫頭怎麼鬼鬼祟祟的,這麼晚跑出去是做什麼了?
他站到門口往外面看了看,夜色漆黑,外面什麼都沒有。
宋遠又待了會兒才上樓。
彼時,在一處廢棄的廠房待拆樓裡,有人正遭受著人間酷刑。
楊海威手腳被綁著毫無尊嚴地蜷縮在地上,保鏢的鞭子甩在他身上,發出令人發怵的聲音,任誰聽了都覺得疼。
而季城就靜靜坐在幾米外的椅子上,冷眼看著他。
在季城來之前,李坤已經帶著人審問了半天,但楊海威是個硬骨頭,愣是咬緊牙關一個字都沒說。
季城做了個手勢,保鏢收起鞭子退到一邊。
李坤遞了杯咖啡過來,
“季總,要不要來點狠的?”
楊海威的衣服上滲出黏黏的血跡,但眼神仍是直直地看著季城,不帶半點心虛。
季城和他認識幾十年,對他的性子是瞭解的,楊海威骨子裡有股狠勁,不拿捏到他的七寸,他是不會妥協的。
打殘了也沒用。
季城不信這些事與這人沒有關係。
“楊海威,你我認識三十多年,彼此瞭解對方是什麼人。你也應該猜到我查到了些什麼,放你走肯定是不可能。”
季城話罷,楊海威抬起腦袋,使勁往地上撞,不要命的撞,恨不能把自己撞死。
寧願選擇撞死自己,也不打算回答季城的隻言片語。
季城走過去,按住他的腦袋,
“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年是你把我兒子抱走送人的吧?我也讓你嚐嚐失去兒子的滋味!”
楊海威眼睛瞪得通紅,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
“你不許動我兒子!”
楊海威掙扎著從地上爬起給季城磕頭,
“季總,求求你了,不要動我兒子,他是無辜的,我這些年在季家做管家,工作做得不好有失職的地方,是我對不起季家,你不要把賬算到我兒子頭上!”
楊海威的腦袋磕到地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