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只有他周紫蘇提起褲子不認人,什麼時候他還成了醒來看著一夜情物件抽菸的那個人了。
“阿其,要不……”
何其沒理他,把煙暗滅在一旁的菸灰缸裡,下床開始穿衣服,光裸的背上盡是紅痕,更別說前面了。
接著聽見大門開關的聲音。
周紫蘇坐起來撓了撓頭髮,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自己不走,何其大概也不會回來,何必呆這兒自討沒趣。
他沒地兒去,只能把江北喊出來喝酒。
江北沒過一會兒就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喲,今兒個不喝橙汁了?”
“不帶你那小情人了?”
“你想吃狗糧?早說啊,我馬上見他過來。”
“江北!我操你大爺!”
“說吧,兄弟,啥事兒,難得見你大早上喊我喝酒,”突然瞄到了周紫蘇脖子上的紅痕,“臥槽,你他媽,喊老子出來,就為了給老子看昨晚有多激烈?”
“你喜歡女人嗎?”
江北愣了愣回答道“喜歡啊,只不過我家可愛不是而已。怎麼了?你被男人睡了?”
“對,我被男人睡了,睡完還把我趕了出來。”
周紫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後來看見自己在江北的公寓裡,陸海繫著圍裙讓他過去吃飯,江北正端著菜出來。
這樣好像也不錯。
接下來的兩年,他一直試著去暖暖何其,可對方就像一塊石頭,怎麼暖也只是表面上熱熱,和自己保持著很單純的床伴關係,總不能放火上去烤吧。
做的太過了,只會讓何其離他越來越遠。
周紫蘇決定再試最後一次,他也老大不小了,繼續這麼耗下去,真的就是老光棍了。
看著何其上臺領獎,聽著何其的獲獎感言,周紫蘇轉身離開了現場,守在後門抽菸,他知道,何其過不了一會兒就會從裡面出來。
果不其然,何其獨自一人出現在了不遠處,愣愣的看著自己。
“我就知道你會從這裡出來,週末藥說秦然也是這樣的。”
“嗯。”
“我弟弟替秦然拿到了周家族譜的新名額,趁著與國同慶的日子準備了婚禮,你去不去?”
周紫蘇握著拳頭,過了好一會兒,他聽見何其淡淡的說了一聲“好”。
日晚春風裡,衣香飄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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