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得迷糊,卻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媽,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當初你眼裡容不得沙子,我也一樣,裝著一個秦然,哪裡還有別人的份兒。”
兩個完全不同的意思,何瓊是不想自己的感情被玷汙,而何其是不想自己喜歡的人被玷汙。
昏迷前,只聽見何瓊的大哭,甚至還有錘地板的聲音。
他又開始走上了遠離秦然的道路,同樣也是捨不得秦然被玷汙,而那個沙子,就是他自己。
做不到放下,但是可以讓秦然以為自己放下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步錯,步步錯,可是時間再也回不去了,而且單論付出,他比不過週末藥。
一開始是他不夠理解,直到周紫蘇找上自己,把當年那些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自己,他才開始慶幸,還好沒腆著臉去和週末藥比。
周紫蘇說“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他想要什麼,我從來都是二話不說就幫他取來。除了秦然這一個,是他自己掏心掏肺換回來的。何其,這一點上,你就輸了。”
“我早就輸了。”
猶豫不決沒有好下場,可是二十多年了,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改過來的。
秦然回到原點的那一刻,喜悅是個週末藥分享的,他就在不遠處看著,眼淚瞬間就滿了整個眼眶。
恍惚憶起當初,似在昨日,秦然比那會兒成熟多了,只是眼裡沒了自己。
又過了兩年,他站到了秦然曾經站過的位置,成了能和他比肩的人,只是那份心情早已不知道該和誰分享。
何瓊沒再管他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但是他依舊沒敢回去面對何瓊。
還有別人嗎?
走出頒獎典禮現場的那一刻,心裡全是酸澀。
有個人朝他走過來說道“我弟弟替秦然拿到了周家族譜的新名額,趁著與國同慶的日子準備了婚禮,你去不去?”
“去。”
去告別過去,但未來卻茫然一片。
番外日晚春風裡
周家最後剩下的只有周紫蘇這個老光棍,老其實算不上,光棍兒倒是真的,每天被強行塞著各種狗糧。
以至於到了最後,他只能和周梧桐說說話,連大咩都要跑去逗貓玩兒。
不刻意去接觸那些成雙成對的還好,一接觸就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他想,可能是自己年紀大了。
若非必要,周紫蘇一般就閉門不出,在自己公寓裡喝點兒小酒,看看電視。
可能是真的單身久了,他看誰都覺得眉清目秀,瞎翻著那些頻道,恍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何其?不就是週末藥那情敵嗎?
完了,他現在看著弟弟的情敵都覺得眉清目秀了。
接著周紫蘇就開始思考一個很重大的問題,很有必要替弟弟處理掉這個情敵,倒不是說把人處理掉,而是讓這個何其別再去破壞秦然和週末藥之間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