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舉報偷工減料,經過建設局徹查,不存在此事,但查到工傷超標,因此,司從這邊還是吃虧。
朝樂遲疑幾秒,“那,你該怎麼辦。”
“我以為你會問我你弟該怎麼辦。”
“是朝陽做的?”
“不錯,我這邊暫時有他舉報的證據。”司從淡淡道,“故意舉報破壞政府工作這種行為,是犯法的,而且,就算我放過他,合作商也不會輕易放過。”
“他,他要坐牢嗎?”
“暫時不清楚。”
朝樂是他想象不到的冷靜。
可能經過許多事後,她對朝陽,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瘋狂了。
“你能不能幫幫他?”朝樂冷靜後,語氣無法避免顫抖,“我知道這個對你來說有些強人所難,可他……”
畢竟是她弟弟。
護短是本能。
司從料到她這個反應和結果,肯定是會為朝陽求情的。
他也不急,站了起來,趴在地上的坦克也跟著一起,一人一狗往樓上走,“樂樂,你和他都不是小孩子。”
成人之間的規則,既然做了,就得有承擔的義務和責任。
肉團到底是和朝樂親熱,不屑瞥了眼那條狗,然後跳到女主人腿上,喵喵叫著。
朝樂望著桌上沒吃完的飯碗,大腦有些亂。
她冷靜沉著地把貓放在地上,剩飯倒在泔水捅裡,洗了碗後,思緒逐漸清晰了。
摁滅樓下的燈,朝樂上樓,在浴室門口靜靜等待著裡面的男人。
洗完澡,司從出來,愣是被堵在門口的她嚇了一跳。
他上身浮著水滴,神色尚未緩和,感覺跟前小巧的身子柔軟地靠近。
朝樂沒嫌棄他身上的水,輕輕地抱住他的腰身,壓低聲音:“放過他。”
司從沒說話。
“放了他,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