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賀長庭服氣了,是誰說他和容熙之間他佔了主動?
如果是他主動,為什麼容熙這麼一哭,他就慌張心疼到話都說不出來,哪怕容熙哭的理由根本莫名其妙。
“我們說清楚,”賀長庭有脾氣發不出來,只能狠狠掐了一把容熙的臀瓣,磨著牙道,“什麼關系,你跟我是什麼關系?”
容熙吃痛,不呼不喊只是眼淚流得更兇,賀長庭立刻又後悔了,他要怎麼對容熙,溫柔不像他,遲疑猶豫全都不像他。
他賀長庭心比天高,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伸手給容熙擦眼淚,“我們是什麼關系?嗯?”
容熙破罐破摔,帶著哭腔小聲道:“我不知道,我喜歡你。”
說喜歡的是容熙,賀長庭卻覺得輸了的是自己。從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這麼厲害呢?一句軟軟糯糯的喜歡,就能把人的心髒拴住,賀長庭從前弄錯了,容熙才是那個獵人,精準無誤地抓住了他的軟肋,輕輕鬆鬆就讓他低了頭稱了臣。
“以前是你包養我,”賀長庭有點想抽煙,但更想低頭親一親容熙,“但是合同下午我已經撕了。”
容熙抬起滿是眼淚的臉看著他,賀長庭如願親到了他的臉,鹹的。
“我們從下午開始已經沒有合同上的關系,”賀長庭從來沒說過這種話,語氣有一點生硬,“但是剛才我們做了,我沒有帶套,射在裡面了,而且以後還會這樣做,知道這是什麼關系嗎?”
容熙沒回答,只是流著淚看他,賀長庭除了嘆氣別無他法,“別哭了,要聽我表白嗎?嗯?”
容熙表情沒變,眼睛卻瞪大了一點,賀長庭笑了,又覺得其實也沒有很難,容熙可以說,他為什麼不可以。
“開始的時候我沒想到我們會這樣,”賀長庭放緩了語速,“你聽到的是那個時候的想法,我承認,我是那樣想過。”
容熙眨了一下眼睛,問他:“現在呢?”
“現在我想你搬到對面去,或者我搬過來,”賀長庭的唇從容熙的臉頰移到唇角,“沒有合同,也不關贊助的事,我會告訴他們,我們在談戀愛。”
容熙的臉迅速紅了,眼淚明明還在掉,看起來倒是沒有剛才那麼脆弱可憐了,他小聲地問:“你……要告訴誰?”
“kors,老廉,隊裡的人,還有我的粉絲,所有認識我的人,”賀長庭抓住他的右手,邀請一般輕輕扣住他的手指,“你要陪我去所有地方比賽,穿著我的隊服坐在第一排,粉絲認出來的話會問你要簽名,你可以寫我的名字,也可以寫你的,最好是把我們的一起寫上。”
容熙愣愣地望著握在一起的手,賀長庭用另一隻手覆過來,將容熙僵在半空的手指一根一根按下去,扣緊。
然後他說:“領獎的時候你要站在我身邊,以後我所有的獎杯,都是為你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