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夢晨突然表現得這麼露骨，楊乾還是覺得挺奇怪的。
雖然在之前，他就隱隱感到這個女人的變化，卻從沒有一次反差來得這麼大。
“或許這就是末世吧，每個人都可能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趙傑不也說我變了？”
自嘲一笑，楊乾只能想到如此解釋。
就在這時，耳中忽然傳來沙沙的腳步聲，楊乾抬頭一瞥，發現又有人向他走來。
眯著眼分辨了一下，發現是沈夢晨去而復返。
他冷聲道：“沈夢晨，怎麼還是你？你又回來幹什麼？真以為我那麼好說話？！”
沈夢晨驚慌道：“乾哥，你別誤會，我只是突然發現一點異常，想跟你彙報而已。”
說著，沈夢晨腳步不停，繼續往楊乾靠近。
“你發現了什麼異常，站在那說就可以了，沒必要靠近我！”
“嘿嘿……乾哥，這個發現很重要，必須悄悄告訴你！嘿嘿……”
沈夢晨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十分滲人！
這雖然還是她的聲音，可乍一聽來，就讓人頭皮發麻，渾身不自覺泛起雞皮疙瘩。
“嗯？！你不是沈夢晨！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楊乾心中一沉，猛然發現了不對，銳利的目光死死盯住對方的臉。
“嘿嘿……我是什麼東西？……我不就是你們說的鬼麼？……你看看……我死得慘不慘？！嘿嘿……”
黑影的聲音顯得十分縹緲，彷彿就在耳邊，又似乎遠從千里而來。
隨著它的聲音，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下一秒，沈夢晨的臉越變越白，五官也越來越模糊……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就變成了農村燒給死人的那種紙人！
最終定格在楊乾眼前的，是一張毫無生氣的紙人臉，五官像是被人畫出來的，只是依稀有幾分沈夢晨的樣子。
整張臉看去，最顯眼的就是那張用鮮紅色的筆畫出來的嘴，嘴唇帶著一絲怪誕弧度，看起來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十分驚悚詭異。
隨著笑聲擴大，紙人長髮飛舞，五官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