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是中元節，挺熱鬧的，要不我們歷遊人間去？”
“好。”長青摸了摸她的長發，眼神寵溺，笑道，“你想去哪裡都可以。”
竹染一身青衣躺在竹床上，睡著的模樣讓他少了幾分淡漠，多了一絲柔和。修芳一步一步來到床邊坐了下來，她先是盯著
他看了好半響，又把目光移到他手臂的傷口上，上面的氣息她記得，是屬於幽州修宜的灰瞳力量。
修芳突然想起天道的話，他只是順手相救罷了，而如今躺著的人氣息遠遠不如她在幽州看到的那樣，他……是向天道借
了力量嗎？
如此，這傷是為了她所受的吧，那她是該負責了。修芳將手抬起覆上他手臂，隨後緩緩閉上眼睛，灰色的力量從她手掌脫
出，一點點地吞噬掉屬於修宜的氣息。幸好，灰瞳相剋，其主人不在自然是她佔了上風。
當最後灰瞳吞噬掉最後一絲時，修芳才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他俊逸的臉上片刻，垂了眼眸，淡淡道，“既然覺醒了，為何
不恢複真身的身份？”
“既然知曉我的身份，為何又要瞞著我？”
“既然不肯告訴我，為何在幽州以竹染的身份出現救我？”
“竹染，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似乎都看不懂你的行為，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修芳問了四個問題，但床榻上的人都回答不了自己，因為她不打算讓他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還活著，這就是對她最幸運的事情。
修芳離開神界之前正好遇到了剛要去人間的神時和長青，她先是對兩人行了個感謝禮，再道，“還請二位不要告訴竺染聽，我過
來。”
聞言，神時皺了眉梢，“你這是打算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修芳莞爾一笑，“天神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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