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內,呼延釗正閉目養神。
“啟稟將軍,張公公求見。”有侍從走至呼延釗身邊,對著其行了一禮,開口道。
呼延釗睜開眼睛,聽得是宮裡的人,心下已是有數,只道了一個字:“傳。”
“是,將軍。”侍從匆匆退下,未幾,就見一個體態陰柔的內侍從外面走了進來。
“奴才見過大將軍。”張公公乃是皇後宮中的總管,此番特來為皇後傳話。
“公公此番前來,不知為了何事?”呼延釗坐直了身子,一雙虎目幽黑而深邃。
“回將軍的話,皇後娘娘派奴才來與將軍傳話,皇後娘娘說,將軍先前與娘娘說的事,娘娘已經和皇上商議過;皇上他,答允了。”
聽得內侍的話,呼延釗眼底一亮,雖早已知曉對於洪化帝而言,用一個女人就能換得燕外六州,洪化帝絕對不會拒絕,不論這個女人是何人,只要自己開口,大祁都會雙手奉上,可驟然聽到此訊息,呼延釗心裡還是覺得十分暢快。
“替我多謝皇後娘娘。”呼延釗唇角含笑,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開口道:“再過幾日,本將便要與公主返回漠格,還請公公帶句話給皇後,就說本將希望,本將想要的那個人,這次可以與本將一道走。”
張公公心頭一震,他向著呼延釗看去,待看見男人眼底的精光後,張公公不敢多言,只恭聲道:“將軍放心,奴才定會將話帶給皇後。”
皇宮,朝陽殿。
洪化帝喝完了藥,皇後上前親自將藥碗接過,見洪化帝氣色尚可,遂將張公公的話與洪化帝說了,洪化帝聞言,眉心頓時擰了起來,“呼延釗過幾日就要把宋氏帶走?他就這般心急?”
“是啊皇上,您看,咱們要如何是好?”皇後將藥碗擱下,也是焦心,“梁王還在京中,咱們......要如何開口,和他說這事?”
洪化帝沒有出聲,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皇後看著洪化帝的側顏,只不敢再吭聲。
“昨日,朕接到西北將軍吳昌友的奏章,說是西北大旱,有農民軍四下作亂,羥人也是蠢蠢欲動,趁火打劫,內憂外患,西北軍彈壓不住,不得不上書朝廷求援。”
聽著皇上的話,皇後心中一動,試探著開口:“皇上的意思是說,是將梁王......派到西北去?”
“不錯,”洪化帝點了點頭,他的眸心暗沉,開口道:“將他調離京師,一來協助吳昌友禦敵,二來.....趁此機會,讓呼延釗將宋氏帶走。”
“可是皇上,宋氏腹中的孩子.....”
“只要能保我大祁江山穩固,就連朕的親兒子,朕也能捨,又何況是個沒見過面的孫兒?”
皇後心下微怔,她默了默,又道:“可等梁王回京後,得知了此事.......”
“等他回京,大可告訴他,那女子臨盆時難産而死,一屍兩命,”說到這,洪化帝向著皇後看去,低聲道:“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臣妾......謹遵皇上吩咐。”
梁王府。
見祈雲義回來,侍女們皆是俯身行禮,有細心的侍女察覺,祈雲義面色沉鬱,眉心更是緊緊的皺在一起。
祈雲義大步回到他與如意的院子,走至臥房門口,不等守夜的侍女行下禮去,祈雲義已是一個手勢,命她們起身,而後問道:“夫人今日怎樣?”
“回王爺的話,夫人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利,可能是孩子越來越大的緣故,夫人吃不香,也睡不好,今兒一日都沒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