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殿下。”
“荒唐!”祁雲飛雙眸血紅,當機立斷,“速去準備,本王即刻回京!”
“那,那忽蘭公主怎麼辦?”內侍六神無主,祁雲飛此行來迎接忽蘭,眼見已是快到京師,竟發生了這等事,皇上駕崩,國有大喪,這怕這一門婚事,短時內自是要擱置了。
“父皇仙逝,大哥有難,別說她只是個胡族公主,就算她是九天玄女,本王又哪裡能顧得了她?”祁雲飛心下焦躁,只一腳將內侍踹在了一旁,大步流星的沖出了帳子。
呼延釗亦是聽見了外面的動靜,男人掀開帳簾,剛好見祁雲飛領著諸人齊齊離開了軍營,男人見狀,還不曾問出口,就有人稟告道;“啟稟大將軍,剛才收到密報,說是大祁的皇上駕崩了。”
“哦?”呼延釗皺了皺眉,“洪化老兒死了?”
“正是。”
“怎麼死的?”
“這個......”侍從有些欲言又止,沉吟了片刻才道;“據說,皇上駕崩前身邊只有太子一人。”
“這樣說,太子的嫌疑最大了?”呼延釗開口,說完便是淡淡一笑,“這倒有意思。”
“是的大將軍,祁宮如今亂作一團,他們的皇帝如今死了,依著他們的婚俗,四皇子自然要為皇上守孝,這門婚事也是結不成了,您看咱們要不要立馬返回漠格?趁著大祁如今內亂,趁勢揮師南下?”
呼延釗眸心深沉,只道;“不必,既然咱們已快到京師,不妨就進京去看一場好戲。”
行轅中仍是亮著燈。
“報!”傳信的聲嗓音嘶啞,顯是一路疾馳,向著行轅飛奔而來。
“啟稟王爺,京師出事了,屬下特來稟告王爺!”
祁雲祚還不曾入睡,聽得外邊的聲音,男人抬起頭,露出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只對著帳外吐出了兩個字;“進來。”
“王爺,聖上於昨夜駕崩了。”來報信的人剛看見祁雲祚,便是跪在了男人面前。
“什麼?”祁雲祚低聲喝出了兩個字,滿眼不敢置信的神色,“你說父皇死了?”
“是的王爺,還請王爺節哀!”報信的人深深俯下身去。
“父皇為何會死?”祁雲祚聲音低啞,問道;“父皇身子雖一直不好,太醫署的人卻一直在為他調理,又豈會暴斃身亡?”
“回王爺的話,卑職只知道,皇上去世時,身邊只有太子一人。”
“祁雲義?”祁雲祚念出了這三個字。
“正是,王爺,京中有傳言,說是太子殿下弒君,如今的京師亂作一團,屬下特來稟報王爺,此時,是王爺回京的絕好時機!”
祁雲祚聞言,仍是坐在那裡,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一下身子。
祁雲祚身後的幕僚見狀,便是與那報信的人一個手勢,讓其退下,而後自己上前兩步,與祁雲祚道;“王爺,扔在震驚皇上的駕崩?”
“不錯。”祁雲祚點了點頭,他向著那幕僚看去,與他啞聲道;“之前崔安達曾勸本王,讓本王一不做二不休,與其謀逆,不妨再弒君,弒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