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殿下,趙旭東一事,已經查出了眉目。”陳玉生上前一步,與祈雲義道。
祈雲義眼底一動,問:“是何眉目?”
“屬下查到趙旭東雖是孤兒,除了龍武軍的人,平日裡也沒什麼至交好友,不過......”說到這,陳玉生頓了頓,看著祈雲義的眼睛,繼續道:“他卻有一個戀人,名為素香的,在宮中的花房裡當差。”
“素香此時在哪?”祈雲義沉聲道。
“此事怪就怪在,素香在一個月前已經失蹤,在宮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陳玉生如實稟報。
祈雲義眉心微擰,他把玩著手中的杯盞,道:“是有人挾持素香,用她來要挾趙旭東,命他去行刺忽蘭公主。”
“屬下也是這樣想,可就不知,幕後的這個人是誰?”陳玉生說起來,也是眉頭緊鎖。
“還能有誰,要我說,此人定是鄭貴妃無疑,鄭貴妃這麼多年來一直視殿下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能將殿下除之後快,如今殿下又被皇上封為太子,而她的親子卻被發往封地,她如何能嚥下這口氣?此事除了她,又還能有誰?”
郎將李彥卿按耐不住,在一旁開口。
李彥卿的話音剛落,陳玉生向著祈雲義拱了拱手,又道:“殿下,李郎將的話,也未嘗沒有道理,此事,極有可能是鄭貴妃所為。”
“說什麼極有可能,我看是千真萬確!”李彥卿也是向著祈雲義看去,與他道:“殿下,屬下是個粗人,就有什麼說什麼,如今宮裡的妃子中,只有鄭貴妃,聞妃,賢妃三人膝下有子,聞妃是四殿下的生母,她總不會派人去刺殺自己未過門的兒媳婦,至於賢妃,誰不曉得她最是不問世事,一直燒香禮佛,就連親生兒子也都是不管不問,況且,就算她想派出殺手,依她在宮裡的地位也毫無可能,那就只剩下鄭貴妃和楚王。”
祈雲義一直沒有吭聲。
他記得,在許久之前,曾在父皇跟前服侍的周公公,曾小聲叮囑過他一句話,那句話是,小心聞妃。
祈雲義心中頓時一凜。
“去派人暗中調查一下聞妃宮中的內侍和宮女,總之,和聞妃有關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祈雲義抬起頭,對著眾人吩咐。
諸人聞言皆是一怔,陳玉生忍不住道:“殿下,聞妃娘娘......可是四殿下的生母。而殿下又一直與四殿下交好。”
“老四是老四,聞妃是聞妃。”祈雲義聲音十分冷靜,打消了陳玉生的後顧之憂。
皇宮。
一間十分偏僻昏暗的房間中,塌上躺著一個身形憔悴,面色蒼白的女子。
她姿容出眾,眉目十分秀美,唯有頸部卻有一道勒痕,看起來很是醒目。
“素香,你怎麼起來了?”小成子拎著食籃進來,就見素香已經從塌上坐起了身子,小成子一驚,連忙上前問道。
“成公公,旭東在哪?聞妃把他怎麼樣了?”素香攥住了小成子的手,悽聲問道。
“趙大哥.....”小成子說起來,臉上亦是一片黯然,“趙大哥被聞妃派去刺殺忽蘭公主,事情敗露後,他.....他已經死了。”
聽到訊息,素香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怔怔的坐在那兒,不知過去了多久,淚水終是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我曾受過趙大哥的恩惠,可惜我只是聞妃宮裡一個不起眼的內侍,我幫不了你們什麼,我只能去求海總管,也幸得海總管宅心仁厚,不忍心取你性命,他用拂塵勒住你脖子時收了兩分力氣,這才沒讓聞妃發覺,留住你一條命。”
素香仍是默默垂淚,聽著小成子的一番話,即便在悲痛中仍是作勢要跪下給小成子磕頭。
小成子慌忙拉住了她,素香抬起頭,滿臉的淚痕,與他道:“我要去見皇上!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