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沈昭盈聲音很輕,祈雲祚就那樣看著她,他拉起了她的身子,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與你說過無數次,不必像我行禮。”
沈昭盈低下頭,只輕聲說了句:“妾身不敢壞了規矩。”
祈雲祚沒有再出聲,他握著沈昭盈的手,帶著她走向了餐桌。
祁雲祚在主位上坐下,沈昭盈則是伸出一雙素手,先是為他斟了一杯酒,而後則是為其佈菜。
祈雲祚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並沒有去看身邊的王妃,而是沉聲道出了一句:“你還在想他。”
沈昭盈手指一顫,酒壺中的酒水便是灑出了些許。
祈雲祚沒有理會,他摩挲著手中的酒杯,低沉著嗓音道:“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自作主張。”
沈昭盈臉色蒼白,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卻仍是強撐著,說了句:“妾身不懂王爺在說什麼。”
她這一句話音剛落,祈雲祚的眼底便有暗光閃過,他一手扣住了沈昭盈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裡,他的眼瞳那樣黑,筆直地看著沈昭盈的眼睛。
“你讓秋月去通風報信,讓老四帶著人去救他,你真當我不曉得?”祈雲祚聲音嘶啞,他望著沈昭盈那一張絕美的小臉,心中又怒又痛。
沈昭盈臉色如雪,她轉過頭,不去看祈雲祚的眼睛。
祈雲祚卻是扣住了她的下顎,將她的臉蛋複又轉向了自己。
“你不要忘了,你已嫁給了我!”祈雲祚幾乎是咬牙切齒,從胸腔中迸出來一句話。
“嫁給了你?”沈昭盈微微笑了,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眼裡卻滿是苦澀,“我為什麼會嫁給你,你自己心裡明白!我本該是他的妻子,是你!是你和你的母妃!是你們......”
“是又如何?”祈雲祚眼底彷彿蘊著一簇火,他攬緊了沈昭盈的身子,厲聲道:“我早與你說過,就算是搶,我也會把你搶過來,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
說完,祈雲祚俯下身不由分說地吻住了她的唇瓣,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而強烈,沈昭盈肢體纖細柔弱,哪裡能擋住他的兇猛,秋月守在屋外,就聽屋子裡噼裡啪啦,顯是碗盤落了一地,然後,便是沈昭盈細弱的哭聲,與男子的喘息聲交織,秋月聽在耳裡,縱使焦急,卻也不敢進去。
“若是大皇子能回來,那該多好.....”秋月心裡剛冒出這個念頭,自己就是嚇了一跳,她知道她的小姐已經當上了三王妃,與大皇子之間再無可能,可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便再也消退不了,她聽著沈昭盈斷斷續續的輕泣,這個念頭便是越發強烈。
夜幕降臨,萬籟無聲。
如意躺在床上,一旁的大夫揭開她的衣衫,看了一眼她的傷口,對一旁的祈雲義道:“殿下還請寬心,夫人的傷口已在慢慢癒合。”
祈雲義聞言,緊繃的神色頓時鬆懈了下來,他微微點頭,與那大夫道了句:“有勞旬伯費心。”
“殿下這話可折煞小的了。”那旬伯畢恭畢敬地與祈雲義拱了拱手,而後則是背起了藥箱,向著二人行禮後退了出去。
待旬伯走後,祈雲義唇角含笑,向著如意看去,就見經過這幾日的調養,如意的臉頰上已是恢複了些血色,祈雲義看下眼裡,便是喜在心上,只溫聲問了句:“餓不餓?”
如意搖了搖頭,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安的問著丈夫:“夫君,我有沒有耽擱你們趕路?”
她養傷的這些日子,不僅累的祈雲義日日夜夜的守著她,就連那些隨從也是一個個跟釘子似的在外面守著,如意每次想來,都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沒有,”祈雲義握住瞭如意的手,輕聲道:“你什麼也不要想,只需安心給我安心養傷,知道嗎?”
“那.....”如意頓了頓,才道:“還會不會有人,再來追咱們?”
想去那些黑衣人,如意仍是心有餘悸。
祈雲義俯下身,在她唇瓣上輕輕一吻,“別怕,不論誰來,夫君都會保護你。”
說完,祈雲義停頓片刻,又是說道:“你只需在我身後,切記不可再沖到我面前,記住了嗎?”
祈雲義簡直不敢想象,那一箭但凡再深一丁點,此時的如意又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