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山河璽的殘留氣息,路過莽川時,老七敕封的那條小泥鰍對你動手了?”
聞言,蕭逸還未回答,滿心歡喜的王妃臉色一變,目光凌厲的看向淵王,像是變了個人般,厲聲道:
“什麼小泥鰍,那是一尊山河正神,他這分明是想殺逸兒!”
“如果沒有琉璃在,逸兒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嗎?”
“你們兄弟內鬥我不管,但動到我兒子頭上,就是攝政王我也要他付出代價!”
“姓蕭的,這件事你要是處理不好,以後就都住在鎮魔關,別回王府了!”
蕭逸想說兩句,卻被王妃的話,和那溺愛憐惜的目光給堵了回去。
“快,讓孃親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十多年未見,王妃還是把他當成十歲的孩子來看。
讓母子分開十數年這件事,淵王也很愧疚。
但不得不這麼做。
五王都進京了,他就是不進也得讓世子進。
但還不能讓王妃過去。
以王妃這個性子,如果真陪著念安去了玉京城,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
這十幾年,是南境突飛猛進的十幾年。
也是他吞噬洞天世界,修為大漲,真正能在九玄天下站穩腳跟,稱霸一方的黃金時期。
“采薇放心,莽川的鎮龍君還傷不到念安,他的魂魄和肉身都沒有絲毫損傷。”赤龍神女見王妃焦急,輕聲安慰道。
淵王望著蕭逸,目光復雜,又向王妃許諾道:“此事,我一定給念安一個說法。”
“長兄如父,二哥、三哥都走了,我這個當四哥的也該挑起大炎的樑子了,老七他……這次做的太過了。”
“我會代父皇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不過夫人,你先放開念安,讓我跟他單獨談談。”
蕭逸正巧也有與他長談的打算,安慰了一番母妃後,與淵王來到王府中一處佈滿禁制的僻靜房間內。
父子相見無言。
良久,淵王率先開口道:
“念安,這些年辛苦你了。”
在他心中,將兒子送到玉京城,與當質子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