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含著萬分柔情，世界彷彿在此刻安寧，他倒在她的面前：“不要碰，我的元神還在他的體內，尚且可以支撐片刻，和你說幾句話。”
她愣愣地跪坐在他的面前，聽他的話沒有碰寒蚩的身體。
他長嘆了聲：“終究，走不到最後，片刻之後，我便該灰飛煙滅了。”
她顫著手，隔空描繪他的臉龐：“這一刺，你我就算是永別了。”
他闔了闔雙眼：“永別……你答應過我永遠都會把我放在心裡的，我死後，你還會記得我嗎？”
“嗯，我忘不了你的，永遠永遠。”
“那他呢？你到底都沒能忘了他。”
“我不會忘了你的。”
“不，懷念一個人太痛苦了，忘了我吧，永遠忘了我，忘的徹徹底底。”
“好……”
“乖……”
“如果還能活下來，你呢？你會忘了我嗎？”
“會……”
“沉暮笙，你後悔嗎？”
“不後悔，永遠都不後悔。”
……
之前在杜瓊城遇到寒蚩時，寒蚩說過，她將茫天錐刺進了最愛的男人的心口，不帶一絲猶豫。
想到此，莫菀猛地放下手裡的毛筆，轉身離開了書房。
沉暮笙眯了眯眼，看著她往臥房的方向而去，便也跟了上去。
“這裡兩間房，很是不一樣，許是一個男子的，一個女子的，你說，當初是不是我們倆住在這裡？”他走到她的身側，與她一同看了兩間房，最後站在第二間，也就是更加精緻的女子的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