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慶的大手真是名不虛傳,死到臨頭了,居然還這麼大的力氣。
自己鑽研了一會兒,房門被從外開啟,進來的是慢他們一步回府的喬姬。
返回時,秦梔就沒瞧見喬姬。派了一個甲字衛去找她,擔心她會出現什麼意外。不過眼下看她好好的,秦梔也放心了。
“你的腳怎麼了?”走進來,便一眼看到秦梔發青的腳踝,喬姬快步走過來。
“我沒事。倒是你,去研究什麼了,一路返回都沒瞧見你。”瞧著喬姬略有疲色的臉,她顯然也是一直沒休息。
“我在那堆屍體裡找到了一個玄衡閣的藥師,她身上帶著不少東西,我研究了一夜,都忘了時間了。對了,我把她屍體帶回來了,你有時間的話,可以過去看看。”喬姬是忙著這事兒,因為她拿吳國的那些會遊動的死物沒有一點辦法,所以見著了玄衡閣的藥師,就想弄明白。
“好,的確是該研究研究她們到底都是如何豢養這些活物和死物的。不過,也不能急於一時。你叫甲字衛幫你處理一下屍體,能讓她多儲存幾天。然後去休息,看你累的眼睛都紅了。”秦梔嘆口氣,這兩天兩夜,所有人都累的不成樣子。
“你的腳怎麼辦?”看著也傷的不輕。
“沒事,皮外傷,骨頭是好的。你去休息吧,我也歇歇,累的腦子都不轉了。”本來此次是打算截殺柴文烈,但誰想到,最後死的是神慶。
不過,神慶死了,公冶崢也未必輕鬆。西棠皇室和大越族的關係這麼差,此次神慶斃命,西棠皇室又怎麼可能讓公冶崢獨掌大月宮?有他麻煩的。
倒是柴文烈與她說的那句話,七年前,這個身體和她的母親被抓了,期間發生了什麼呢?
他說,早知如此,七年前就把她殺了。這麼說的話,難不成當年他還手下留情了不成?
這事兒越想越複雜,那個時候她還沒來到這個世界呢,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
等著丫鬟送來了湯藥,秦梔將藥餵給元極服下,她才去客廳的軟榻上休息。
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毯子裹在身上,但她仍舊睡得不怎麼好。
夢裡,再次看到了柴文烈的臉,他的長相是模糊不清的,唯獨清晰的是那雙眼睛,如同毒蛇一般。告訴她,七年前就該殺了她。但即便七年前留了她一條性命,現在想殺她亦是輕而易舉。他只要用那雙眼睛,就能輕鬆的弄死她。
刷的睜開眼睛,秦梔只覺得滿身都是冷汗。陽光順著窗子照進來,秦梔轉頭看向窗外,她才緩緩地長舒了一口氣。
解開身上的毯子,坐起身,想起臥室裡的元極,她走下軟榻,光著腳略有些不方便的挪了進去。
走到床邊,看著元極的臉,然後緩緩地在床邊坐下。
看了他一會兒,秦梔隨後抓住他的手,溫度正常了,不再發涼。
許是因為她碰他,元極的眼睫動了動,下一刻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看他睜開眼睛那瞬間迷濛的樣子,秦梔不由彎起嘴角,這模樣還真像個睡美人。
“我只是受了些內傷,沒事。”清醒過來,元極隨後看向她,聲音有些沙啞,不過卻第一時間開始安慰她。
聽他這樣說,秦梔微微歪頭,“你不只是受傷,大夫說了,你身上捱了太多,所以情況也像蕭四禾一樣,你的下半身,可能要失去功能了。”
聞言,元極的眼睛就瞬間被蒙上了一層灰色,他的身體僵硬起來,連手指也一樣。
緊握了下他發僵的手指,秦梔隨後俯身湊近他,“大夫還說了,像你這樣三天兩頭的受傷,即便現在不出事兒,也早晚會出事兒。不過也不用傷心,人年紀大了,本來就會喪失功能。我不嫌棄你,想開些。”
她異於尋常的安慰讓元極回過味兒來,深吸口氣,“詛咒我下半身失去功能,對你有什麼好處?”這小人兒難不成還想守活寡?
“我就是讓你知道,你再這樣受幾次傷,可能就真的廢了。”不止身體廢了,可能會連命都沒了。她不想看著他死,甚至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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