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梔走過去,上下的瞧了公冶崢一通,他只是臉色蒼白,那雙眼睛,可是有神采的很呢。
“看你這樣子,應當是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呢,你已經成了我們的俘虜,裝睡也是沒用的。外面還在下雨,索性大家都無事,不如談談,你想怎麼離開呀?是囫圇個兒的離開?還是切掉一部分離開?”雙臂環胸,秦梔看著他那自如的樣子,好像躺在自家的床上。
“這麼狠?記得你在大月宮的時候,我可不是這麼對待你的。”公冶崢一副識人不清的表情,又說起了之前的事兒,以喚醒秦梔的良心。
“是呀,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我應該利用你,把你手底下的精兵良將都引來,然後一舉狙殺。當然了,這就要看他們的命大不大了,你覺得怎麼樣?”秦梔說著,那語氣也聽不出真心還是假意來。
公冶崢眨了眨眼睛,隨後緩緩的撐著身體坐起來,“好啊,你若想這麼做,看屍橫遍野,我沒意見。不過,將我當做魚餌,你是不是得給我相同的待遇。在大月宮時,我對你可沒任何的怠慢。可是,你看看我眼下,和被圈養的豬沒什麼區別。”他很不忿,且不遺餘力的控訴眼下的不公平待遇。
“公冶崢,你的舌頭還想不想要了?”元極淡淡開口,卻冷冰冰的很。
公冶崢看向元極,驀地一笑,無比憨痴,眼下這場景,他看起來特像個傻子。而他們這幾個人過於認真的樣子反而顯得很可笑,一直跟一個傻子較勁。
“笑也沒用,再不守規矩,就把你的大牙都掰下來,鑲在吃飯的碗上,給你用來喝粥。”元極的聲音一直都很淡漠,沒有任何的刻意恐嚇,但聽起來就很嚇人。
秦梔忍不住笑,她還從不知,原來元極這麼有創意。
公冶崢收回了笑,身子一歪,較為舒適的躺著,“元世子這麼客氣,那我便待在這狹窄又昏暗的破房子裡享受吧。至於能否引來阿蒼等人,就得看你們的本事了。”他倒是真的不在意的樣子。
“你放心,即便你的阿蒼再狡猾,也肯定會有人追的他們停不下步伐來。神慶會助他們‘一臂之力’,如同上次,你也費盡心機的讓神慶加入,這次又怎麼能少了他。對了,我倒是忘了說那個蒼公子的事情了。他長得和阿澈很像是吧,我見過他,裝神弄鬼的嚇唬我。不過,他和阿澈長得像,那麼他們勢必就有血緣關係。雖說他們和你長得相差很大,但我認為,你們之間也是有血緣關聯的。大越族的祭司家族,身份地位很高,若是一個一個的都死了,不知大月宮會怎樣?神慶獨大!其實對於我們來說,神慶獨大反倒是一件好事。”秦梔笑看著他,隨著她說,他的眼睛果然有幾分閃爍。
“我們合力殺了柴廷南,本以為這種合作會持續下去,畢竟我們的默契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這般心有靈犀,你卻想將我趕盡殺絕,最毒婦人心。”他邊說邊嘆氣,好像真的認輸了似得,走到山窮水盡了。
秦梔眸子一動,隨後看向元極,“這個時候,你還在轉動腦筋想要挑撥離間麼?不太高明。”如果要她做挑撥離間這種事,她會做的更好,毫無痕跡。
公冶崢哽了哽,隨後就不說話了,那張精緻的臉龐此時看起來頗多委屈似得,不明就裡的人很容易就會對他心生同情。
秦梔看著他,倒是有些瞭然,他之前必定用這張臉做過諸多的這種事,太會騙人了。
元極始終沒有說話,看著秦梔,她一直很平靜,即便公冶崢在挑撥離間,她也能夠自如的應對。
似乎,只有看到那些沒有毛的冷血動物時,她才會慌亂跳腳。
“咱們走吧,可以安排計劃了。”秦梔最後看了一眼公冶崢,隨後拉住元極的手臂,轉身離開。
外面還在下雨,元極從甲字衛手中接過傘,與她一同離開了小院。來時,元極的半邊衣服就都溼了,這會兒,他也更不在意了,傘大部分都落在了秦梔的頭上。
“刻意在他面前說要安排計劃,你這小腦袋裡,又冒出什麼想法來了。”秦梔會那麼說,元極自是認為別有它意。
“我想,這是一個能把公冶崢深埋在天機甲內部的敵間挖出來的大好時機。”如同那時她被扣在了大月宮,天機甲中深埋的間諜就都出動了。而公冶崢的身份,可不是小兵小卒,為了救他,那些間諜必會傾巢而出。
喜歡嬌妃難寵:世子爺請放過請大家收藏:()嬌妃難寵:世子爺請放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