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離開了長街,燈火也暗了下來,街巷幽深,兩側的圍牆也很高,讓人不禁生出一股幽幽兇險之感。
隊伍緩緩地前行,驀地,走在最前的天字衛勒馬。
後面,甲字衛抽出了兵器,繞過前面的人,迅速的擋在了最前面。
前方街巷的盡頭,一群勁裝黑衣人堵在那裡,殺氣濃厚。
甲字衛一共才四人,天字衛也各自的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兵器,不過卻十分驚訝。雖說經常遇到危險之事,可這是帝都,本以為這段時間秦梔的所作所為已經夠膽大妄為了,但沒想到有人更膽大。
馬背上,秦梔遙遙的看著對面那群人,她輕咳了一聲,“如此便等不及了,比我想象的要更坐不住。我說的對麼,姚相?”
她此話一出,四周的天字衛和甲字衛也都變了臉色,宗華公子就是因為調查姚相而被抓了起來,眼下生死不明。這半個月來,秦梔也在抓姚相結黨營私的罪證,結果這剛剛回了帝都,便把姚相引來了。
“本相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倒是天機甲如狗一般,追著本相不放,活膩了。”一道好聽的聲音從對面的黑衣人後面傳來,可以確認,這就是姚清和的聲音。
雖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風,可是正因為如此,卻更讓人覺得恐懼至極。
“這是帝都,難不成,姚相想在天子腳下殺人麼?”秦梔拽著馬兒的韁繩,使得馬兒也在開始後退。
“殺人?本相殺人,還需遮遮掩掩麼。”他說著,那語氣也讓人感覺得到,他雙手染滿了鮮血,根本不怕多幾條人命。
秦梔勒馬調轉方向,同時喊了一聲撤,然後便快速的離開了這條街巷。
馬兒的速度快,很快的便接近了城門。
快要到了關閉城門的時間,禁軍正在換崗,而且還有過來巡視的禁軍隊伍在。
這一行隊伍快速的出城,如此狂奔,引得那一行巡視的禁軍也看了過來。
元爍坐在馬背上,看著那狂奔出城的隊伍,莫名覺得有點眼熟,看起來好像是元極身邊的人。
皺眉,他扯動韁繩,還在尋思著是不是應該追出去瞧瞧,卻見另一個隊伍快速的直奔城門而來。
城門口的禁軍快速的攔截,不過也只是攔截了片刻,那馬上的人亮出了令牌,禁軍便快速的讓開了路,他們急速的出了城。
元爍快速的打馬過去,詢問剛剛出城的是什麼人,守門的禁軍回答,是相府的人。
這就更讓他覺得事情不對了,想了想,他與身邊的禁軍說了一聲,隨後便打馬也跟著出了城。
城外,夜很黑,天上的星星都寥寥無幾,天地似乎都是一個顏色的。
馬兒跑的很快,在官道上賓士,冷風撲面。
天字衛覺得事情不太妙,姚相如此動作,怕是真的要殺人。
天機甲向來與姚相井水不犯河水,而且有時他還會託天機甲幫一些忙。
如今可是大事不妙,看來真的要結仇了。
這件事怕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姚相有沒有問題,他們也不該去查。即便查,也應該以元極的命令為準。
不過事已至此,似乎也只能硬拼了,但無論得到哪種結果都不樂觀。若他們被殺,姚相肯定會將後續處理的天衣無縫,怕是沒人會找到他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