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我走了。”跳上馬背,元爍朝秦梔揚了揚下頜,一邊喊道。
點點頭,秦梔卻沒有動,看著他們調轉馬頭離開,直至消失在視線之中,她才轉身走回了山莊。
迎面便碰到了走過來的元極,陽光下,他挺拔俊美的耀眼。
“要出去?”微微歪頭,秦梔問道。
在她面前停下,元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片刻後,才緩緩開口,“元爍臨走時拿走了兩個箱子,其中一個裡面是錦緞,另外一個,是什麼?”
歪頭,秦梔盯著他漆黑的眼眸,“你不是說,要等我想告訴你的時候再說麼?”
“我是擔心以他的腦子,會被人利用。”他信秦梔的判斷,卻不代表相信元爍。一根筋,很容易被利用。
“唉,高高在上的世子爺,真是拿你沒辦法。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另外一個箱子裡是一具白骨。公冶崢送到元爍手裡,讓他轉交給我的。我們倆研究了一番,確定此事是公冶崢的無中生有之計,然後他就把白骨帶走了,打算埋起來。”走到他近前,秦梔張開雙臂圈住了他的腰,一邊仰臉兒看著他說道。
聞言,元極的眸色卻在瞬間變了,“什麼樣的白骨?”
“應該是個女孩兒,年紀不大,不足五尺。嚴重白骨化,看起來已經死了很多年了。”秦梔說著,根據他的眼色,他明顯是知道些什麼的。
“看來,他的確是很閒。西棠內部的動亂,還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壓力。”擁住她,元極看向別處,剛剛眼中的神色已被淡然所覆蓋了。
“他很快就會自顧不暇的,不要理他。他呢,是越理他越來勁。沒人搭理他呢,他就消停了。”秦梔看著他,一邊輕聲道。
“玄衡閣被毀,內部也四分五裂,短時間不足為懼。但大月宮還完好無損,雖是短暫聯手,但各自的立場卻不變。若是鬆懈,便是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你去休息,我去去就回。”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口,元極隨後便放開了她,快步走出了山莊。
轉身看著離開的人,秦梔緩緩的皺起了眉頭來,元極是很謹慎,做事滴水不露。面對這種情況,他的行為也在可理解範圍內。
但是莫名的,秦梔還是覺得有隱情在其中。
緩緩搖了搖頭,她轉身走回去,步子很慢,又繞著小樓轉了幾圈,然後舒展身體。
這些事情照常做,決不能如同豬一樣被養著。這個時代的女人之所以在生孩子時危險性很高,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吹風不淋雨的,身體素質很差。
以免元極所擔心的事情發生,不止大夫們得準備,她也得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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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外的官道上,元爍的隊伍被攔了下來。
看著追上來的元極,元爍就無意識的開始冒冷汗,顯然這是被他發現了。
元極面色如霜,太陽還在頭頂呢,卻好像怎麼也無法融化他身上的淡漠。
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元極直接命甲字衛上馬車將那裝著白骨的箱子搬了下來。
元爍從馬背上跳下來,走到距離元極的一米開外處停下,看了看那被翻出來的箱子,又看了看元極,“大哥,你都知道了。”
“公冶崢的人將這白骨給你送去時,可說過什麼?”開口詢問,聲音冷淡。
元爍搖頭,“只說轉交給小梔,她看到了就明白了。”
“那她看到了之後說過什麼?”元極接著問道。
“她很莫名其妙,完全沒猜透這回公冶崢要做什麼。所以,我們倆都認為這是公冶崢的無聊之舉,也可能是離間之計,所以就讓我把這白骨運走埋起來。往後公冶崢再送什麼過來,都不要接。”元爍還算誠實,一一說道。
那箱子被搬到了元極面前,甲字衛手腳利落的開啟,白骨躺在裡面,因為顛簸,都散碎在一起了。
元極垂眸冷冷的看著箱子裡的白骨,從他的臉上,可什麼都瞧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