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元爍,他也摸不清情況,好像被嚇到了似得。
大夫切脈極其認真,不比這山莊裡的大夫耗時短,他也應當害怕會出現錯誤,那可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元極就站在一邊,他什麼都不用做,也什麼都不用說,只是站在那兒,就能給人帶去滅頂的壓力。
秦梔看著大夫的臉,她面帶笑意,還是很讓人放鬆的。
大概用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那大夫才撤開了手,站起身,示意下一個大夫可以開始了。
他什麼都沒說,面色也幾分耐人尋味。退到了一邊,與山莊裡那個大夫小聲的交流,他問的是前些日子秦梔吸入過毒氣的情況。
第二個大夫切脈,亦是十分認真,不言不語,似乎大氣兒都不敢出。
元爍皺著眉頭瞅著,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莫不是秦梔的身體有問題?
可是瞧她好像也並不擔心的樣子,那這又是演的什麼?
視線轉到元極身上,如果說有問題的話,在元爍看來,他大哥才需要看看大夫。好好瞧瞧他為什麼總是一副不高興冷著臉的樣子,這應該是病,畢竟整個元家也沒有他這樣的。
大夫一個接一個,他們切完脈就會挪到一邊小聲的討論。而元極也一直在聽著他們說話,面色沒有鬆懈。
元爍挪到那幾個大夫身邊,聽他們說話,半晌後倒是也明白了。原來,秦梔中過毒。
他就說跟著元極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的,受傷遭暗算之類的應該算作家常便飯了。這回是中毒,下次指不定是什麼。
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畢竟他們已經是夫妻了,看樣子這輩子也不可能分開。
元爍幾不可微的搖頭,看著面色依舊很輕鬆的秦梔,希望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耗費了很久,從翎山和帝都而來的大夫才算切脈完畢。
他們全部圍在一起,各抒己見,雖聲音不大,可加在一起嗡嗡的,看起來好像在開什麼辯論會似得。
秦梔依靠著軟榻,看著他們,視線也緩緩的移到了元極的身上。
他的臉色看起來可是越來越臭了,那些人拿不出最終說法來,還在一直髮表自己的見解和反駁別人。
秦梔就知會這樣,每個大夫的經驗都不同,風格不同。即便是面對一個將死之人,也會有大夫說自己可以試試把人救回來。
各自意見不同,這事情就會出現僵局,並且這種僵局打不破。
她等的就是這場面,再看元極那不善的面色,她強忍著沒笑出聲。
元爍挪過來,在她旁邊坐下。掃了一眼那些大夫和元極,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能不能順利的生下來?”
“當然能。”秦梔挑眉,根本不用過多思考,大家意見不統一,那麼她是不會放棄這個孩子的。再說,這也是她和元極之前的協定,他若敢違反,她就咬死他。
“瞧我大哥的樣子,好像沒什麼信心似得。”反正元極臉色不太好,按照正常來說,這有了孩子,不是應該很高興才對麼。
“他始終沒信心。”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
元爍微微皺眉,“瞧他的表情,你確定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小聲的問,元爍一副覺得很懸的樣子。
秦梔還什麼都沒說呢,元極便眼睛如冷刀似得掃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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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爍立即訕笑,躲開元極的視線,假裝剛剛那句話不是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