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日吧。明日我們再換個地方‘幽會’,之後便隱身遁形,極盡所能的躲避他們。”而且,他們這般鬼鬼祟祟,那些原本跟蹤他們倆想編排謠言的人都會蒙圈。定然會懷疑她和姚清和之間有私情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反而把他們也套了進來。
聽她幽會二字,姚清和的眉頭也動了動。
看著他的表情,秦梔不由笑,“大概姚相從沒做過如此不光彩的事情,如今即便知道是假的,這心裡也不平靜是不是?”
“那倒不是,畢竟心中無愧。”只是,原本心中無愧,但就怕屆時會忽然心中有愧,這很難預料,所以眼下,他有些心中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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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爍哼了哼,“我還在這兒呢,你們倆愧什麼愧?不行,我要去方便一下。你們倆別亂動啊,就在這兒坐著。”起身往門口走,他這個監視器做的還是十分到位的。
秦梔輕笑,看著元爍開啟門離開,不由搖頭,這兩天可把他累壞了。
一大早的就起來巡街,然後就跑來‘監視’她和姚清和,估摸著皇上都沒他這麼忙。
姚清和倒是一如既往,面上載著淡淡的笑意,春風化雨。只是那雙眼睛尤為特別,如同琥珀一般,這世上很少有誰的眼眸會是這種顏色的。
喝了一口茶,秦梔便開了口,聲音壓得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得到。
姚清和靜靜地聽著,不時的插上一句話,兩個人倒是遵循了元爍的命令,一直坐在原位,動也沒動。
大約過去一刻鐘,元爍還沒回來,兩個人的短暫交流也停止了。
姚清和起身,開啟門,吩咐守在外面的護衛再去取一壺茶來。
轉身回來,房門卻是沒有關嚴,還留有一掌寬的縫隙。
“昨日,秦姑娘咒罵我的話還留存在耳邊。我想了一夜,也沒有想明白,為何秦姑娘的罵人之語,會如此特別。還是說,罵我的話另有深意?”看著秦梔,姚清和問道。他是真的沒琢磨明白,她是單純的罵人,還是有別的含義。到底是他腦子並不夠用,沒有理解她話中的深意?
聞言,秦梔就笑了起來,“就是亂說的唄,哪有什麼深意。姚相,你就是想的太多,一句隨口亂說的話你也能想一晚上。”太逗了。
聞言,姚清和點點頭,“畢竟,我從未見過哪個人會這樣罵人的。”
秦梔輕笑,起身,她緩步走到視窗,稍稍的往樓下看了看,下面有不少人在走動。再往遠處看,人卻沒那麼多,似乎來這裡溜達的人都匯聚到這邊來了。
姚清和也慢步的走過來,站在窗欞後,他掃了一眼,隨後轉身看向秦梔。
“看著這些人,我忽然想起以前在書上看到的一則故事。說是一個居心叵測的瘸子想要去找一個寶藏,但是自己又無法走路。於是,他就騙了一個瞎子,說是帶他去找一個神醫,不止可以治好自己的腿,還能治好瞎子的眼睛。這瞎子信以為真,就揹著瘸子走啊走。路上,又遇到了其他的瞎子,聽聞此事,都跟上了。這些瞎子輪換著揹著瘸子,浩浩蕩蕩的朝著那寶藏所在之地進發。終於,寶藏近在眼前了,可是有一條河出現在了眼前。你猜,這個時候瘸子說了什麼?”姚清和的聲音很好聽,更像是在講故事。
秦梔看向他,隨後就開始笑,“瘸子說彎彎的河,瞎子說白白的鵝,不知是河渡鵝,還是鵝渡河。”
聽她說完,姚清和也開始笑,“這又是什麼?”
“繞口令唄。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說,瞎子因為沒有眼睛而聽信瘸子的話,最後到了寶藏之地,瞎子們就被瘸子騙到了河裡淹死了。樓下這群人和那些瞎子一樣,任居心叵測的瘸子擺佈而不自知。這些人長了眼睛,卻和沒長一樣,都如同瞎子一樣。”人云亦云,腦子存在的價值不大,因為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好似退化了一般。
“對。這個時候,我們若是想讓他們改變現存的想法,那就得用另一件更誇張的事情,不然他們是不會信的。”姚清和點點頭,她很聰明,與她交流,無需浪費太多的口舌。
這一點秦梔也是認同的,轉身,她想走到茶座那邊坐下。哪想回身,便一眼瞧見地面上趴著一條黑乎乎的蛇,正在扭動著朝著窗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