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長一段,上頭倒是出現了不少的空隙,雨水能落下來,可是人爬不上去。即便有輕功能躍上去,可是那空隙太小了,根本不成。
前方的通道極其狹窄,秦梔側著身體往前,擠了將近十米,才重新變為寬敞。
從石頭上跳下來,前方的光線較為昏暗,可是無端的,秦梔汗毛倒豎,向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石頭上。
下一刻,一個影子帶著一陣冷風直撲過來,然後一隻手便卡在了她的脖子上。
看著忽然之間出現在眼前的人,秦梔幾不可微的眯起眼睛,原來在這兒。
居高臨下,精緻的臉龐沒有任何的表情,和他笑的時候好像兩個人。
他掐著她的脖子,一點一點的施力,感覺到她呼吸不上時,他才開口,“你殺了阿澈,沒有想到,原來你有如此手段。”
秦梔盯著他,驀地右手成拳,極快的朝著他的脖頸擊打過去。
這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當她的拳頭打上來時他才躲開,但頸側仍舊被劃開了,血瞬時流了出來。
在他躲避的同時,秦梔頂起一條腿,直奔他下半身。
公冶崢隨即後退,卡在她脖子上的手也鬆開了。
秦梔收回手,一邊抹了抹潮溼的脖子,“他要殺我,我殺了他,有什麼問題麼?還是在公冶公子看來,只能他殺我,我不能殺他?”她整理了一下右手的掌中刺,即便她沒有武功,但是這東西殺傷力極大。
抹了一下脖子上的血,公冶崢的面色並不好,他這樣看起來極為陰冷,好像失去了七情六慾。
“阿澈自小便跟隨我,他不止是我的下屬,還猶如手足。”公冶崢看了看手上的血,他好像已經不會笑了。
“想聽我說抱歉麼?但誰又向那些因為我而死去的人說抱歉呢?你利用我引元極去西棠,誘他與神慶玉石俱焚時就應該想到,我並非草木,也是有感情的。”向前一步,秦梔並不懼和他單獨待在這個地方。即便他有武功,但她也一樣有自信。
“元極?原來你如此信任他。那麼,你與我所說都是假的了。”說起元極,公冶崢的臉上反而露出幾許笑意來,雖是一樣的憨痴,但看起來卻好像又帶著無限的嘲諷。
“至少他沒有利用我去達成什麼目的,比你光明磊落。”又向前一步,她右手成拳並抬了起來。
看了一眼她的手,公冶崢後退一步,“那你可知,我為什麼在這裡?”
“我應該問你,昨晚你在窺探我,為什麼又跑了?今日又在這裡,你到底想做什麼?”看他後退,秦梔繼續緩步逼近。
“那你應該問我,昨晚為什麼會到那裡去。我是被人引過去的,後來看到了你,我覺得可能是個陷阱,所以就走了。”公冶崢後退著,一邊回答道。
秦梔揚起下頜,聽他所言,她發出一聲嗤笑,“你的謊話真不怎麼樣,作為一個虛偽的人,你謊話應該說的更情真意切一些。”
“你剛剛看到有一具屍體麼?就是那個人,他昨晚把我引到了有你的地方,後來又到了這裡。我想他是誰你應該知道的吧,為什麼要把我引到這兒來呢?”公冶崢反問,同時在一邊後退。
聽他這話,秦梔反倒笑了,“挑撥離間你也要高明些,你的意思是,元極故意把你引到我在的地方,因為他可能懷疑我是你安插在天機甲的內奸。是你純真,還是我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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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但我不曾傷害過你,這一點想必你應該是認同的。即便你殺了阿澈,我現在也不想對你動手。這樣吧,你殺了阿澈我不生氣,那麼之後我殺了你身邊在乎的人,你也不要生氣,如何?”公冶崢停下後退的步子,提議道。
“我不會再跟你玩兒這種愚蠢的遊戲了,我殺了阿澈的同時,就表明會與你成敵。公冶崢,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不如就痛快一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麼樣?”她神色淡淡的看著他,看起來很認真的要與他成敵。
看著她,公冶崢卻搖搖頭,“看不見你的時候,我倒是想殺了你為阿澈報仇。但現在看著你,我認為我下不去手。這樣吧,你若是下得去手,就殺了我。”說著,他向前一步,並且歪頭將脖子亮給了她。
微微眯起眼睛,秦梔反而後退了一步,“公冶崢,你的虛偽從骨子裡流出來,全身上下都寫著一個字,假。你有足夠的自信我殺不了你,但卻故意為之,換取我的動容和信任麼?這麼說吧,除非你現在在我面前自縊,興許我會相信你。”
公冶崢轉頭看向她,隨後就笑了,“如此一來,我還真不知該怎麼做了。我如今也是被困在這裡,難不成,我會自己困著自己麼?這樣吧,我們繼續朝這邊走,看看能不能走出去。我剛剛正在這裡休息,因為和那個引我過來的人交手,我捱了一掌,無力前行。”話落,他轉身朝著前頭走,好像真的猶如他所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