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衣著打扮,應該是某個權貴的打手,功夫還都不錯的樣子。
鬼知道她第一天在帝都中出沒這是得罪了誰,難不成是剛剛那個西棠的奸細?他發現了她的不對,所以就出手了麼?
一時之間,她難以分析出這綁架她的是誰,馬車一直在飛奔,她在車廂裡滾來滾去,最後沒辦法用雙腳固定住一角,穩住自己的身體。車板太硬,撞得她好疼。
馬車簡直是在飛奔,聽著動靜,馬蹄子和車軲轆都要飛了似得。
片刻後,馬車猛然剎車,車門被粗魯的開啟,又有一個人被扔了進來,砸在秦梔的腿上,她不得不咻的收回腿,順勢踹了那人一腳。
只不過,那人沒發出任何的聲音來,不知也是被封住了嘴,還是已經暈死過去了。
馬車再次飛奔,顛簸的秦梔都要吐了,中午吃的太多,這會兒要反出來。
終於,馬車顛簸了將近兩刻鐘,才緩緩停下。
之後,就有人再次開啟了車門,先那個中途被扔上來一直沒動靜的人拽了下去,然後就是她。
四隻手,一點都不留情,揪著她的肩膀,揪的生疼。
秦梔用喉嚨發出抗議聲,不過沒什麼用,抓著她的人好像根本沒聽到。
被架著,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後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然後她就被扔進去了。
在地上滾了一圈,捆縛在後面的雙臂被壓得要斷了似得。趴在那兒,秦梔緩了一會兒才緩過來,隨後撐著坐起身,好疼。
“公子?”驀地,另一道小心不確定的聲音傳來,秦梔一頓,這聲音有點耳熟。
“嗯嗯。”秦梔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喉嚨發出這些聲音,不過確定這道聲音就是晌午時拿著白茶酥去找她的那個男人。
“是小的。”說著,他一邊往這邊挪,秦梔能清楚的聽到他下半身和地面摩擦的聲音。
隨後,她頭上的麻袋被扯了下去,秦梔眼前一亮。
入眼的,是一張蒼白還在流冷汗的胖臉,果然是今天晌午去找她的那個西棠間諜。
他又動手把勒住秦梔嘴的絲絹解下來,秦梔轉頭活動著舌頭緩解著不適,她的臉都麻木了。
捆在身上的繩子被解開,她終於得到了自由,同時也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下半身都是血,那褲子都成黑色的了。
“你是怎麼被抓住的?”看著他,秦梔反倒不解了,晌午距離現在,也不過剛過去一個半時辰罷了。
“小的出了酒樓,還沒走出去幾步呢,就被抓了。小的反抗了下,然後這兩條腿、、、”說著,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腿。
能看得出他毅力很強,腿成那個樣子了,居然還能自如的說話。
“小的當時還在想,是不是公子、、、。沒想到,公子也被抓住了。都是小的的錯,興許小的很早就被盯上了,這會兒還連累了公子。”他說著,臉上那冷汗刷刷的往下流。
秦梔看著他,驀地想起自己腰間的玉佩,低頭一看,玉佩不見了。
“如果你早就被盯上了,那麼這會兒,糕點鋪裡的其他人興許也都被抓了。只不過,這夥人不是天機甲。”看這地兒,秦梔還是不知這抓她的到底是誰。
“不是天機甲,應該是這帝都的禁軍。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城中轉悠,也不知何時被盯上了。”他說著,嘆氣連連。
禁軍?元爍那岳父就是禁軍統領啊,思及此,秦梔懸著的心倒是落下來了。